而且更要命的是,他应该委屈、生气的,但是对上波本那双狗狗般的紫灰色下垂眼,他只觉得心虚、胆怯。
甚至想趴下去,翘高一点,让他再打几下,直到他消气。
不对不对,好可怕!这是什么公安新开发的精神控制类招数吗?
邪恶金渐层恐怖如斯!
而邪恶金渐层默默地将衬衣袖子一点点挽了起来,看起来像是准备大干一场。
不是吧?真的还要打?
知花裕树惊恐地捂住屁股。
——我不要屁。股开花!!
知花裕树捞住琴酒的手臂扑到他怀里,眨巴几下眼睛,可怜兮兮地告状,“黑,他打我。”
琴酒从刚才起就在等着这一刻,和他很久以前的料想一样,有波本这种心黑的情报人员做对比,莱蒙一定会自己走到他的怀里,要不是莱蒙现在四肢用不上力气,说不定今天还能看到波本血溅当场。
那他一定会把今天列为纪念日。
知花裕树将近一米八的身高,骨架却不算大,腰窝更是恰到好处地凹进去,琴酒不止一次地想过做的时候,两只手掐住他的腰,等他颤颤巍巍想逃的时候再捞回来猛地进犯得多爽。
琴酒的身体比知花裕树大了一圈,他轻松把人圈在怀里,手指扣在腰上,哑着嗓音道:“别怕。”
他的目光往下,停在病号服的裤腰处,往下是刚刚被打过的地方,此刻贴着他的腿,似乎是还有点疼,知花裕树没有完全把重量压下来,一半的重量落在他胸口。
琴酒眸色变深。
打下去的感觉应该更爽。他早就想试试,不过早就知道莱蒙会因此生气。让情报人员当坏人,他来安抚的感觉也不错。
他揉了揉知花裕树的脑袋。
真乖。
挽起袖子只是想看看有没有真的伤到知花裕树的安室透:“……”
所以说这家伙真的欠教训!
抬头看看抱着你那个人的表情啊笨蛋!!怎么能把琴酒当成好人?!!
琴酒瞥了努力压抑火气的金发男人一眼,贴在知花裕树耳边问:“要不要我帮你杀了他?”
虽然杀掉波本,后续会非常麻烦,但如果莱蒙想要,他会为他实现。
他手里拿着伯莱。塔,那是最后跳车的时候知花裕树从名叫卡梅隆的FBI手里抢回来的——知花裕树肯定不能让黑送他的东西被FBI拿走。
知花裕树心头一跳,微微偏头躲了点,“不、不用了。等我好了,我会自己报仇。”
“但他下手太重了。”大手不满地将脑袋按回来,嗓音低沉,“疼吗?”
安室透忍不住了,“琴酒,你少在那里挑拨离间,我只是让他长长记性。”
琴酒还是一副令人作呕的好人样,“你弄疼他了。”
安室透骂道:“呵,你是他妈吗,这么惯着他。”
掐在腰上的手骤然用力,触及了被莱伊踢出的淤伤,知花裕树闷哼了下,悄悄忍下去。
琴酒和安室透顿时停下来,看向他。
安室透顾不上再骂琴酒,“还在疼吗?”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又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控制欲太强。
孩子不懂得爱惜自己可以慢慢教,也没必要一定靠疼痛长记性。
这种事如果被hiro知道肯定要骂死他。
安室透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知花裕树已经很了解他了,一看就知道这个人在后悔反省。
他一下子又可以了。
不再忍痛,故意让眼泪啪嗒嗒往下掉。人还往琴酒怀里又缩了缩。
“好痛,波本太坏了。不要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