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霜荔第一次给自己刮胡子时的场景。
那时他们刚同居不久,霜荔趁他洗脸时偷偷溜进浴室,拿过他的刮胡刀跃跃欲试。
“你还会刮胡子?”他满脸不相信,语气调侃。
“别小看我!昨晚我看了好久的视频,专程学的呢!”
霜荔坐上洗手台,仰起下巴,示意他低头。
冰凉的刀片贴着皮肤,他目光灼灼盯着霜荔漂亮白净的脸。
“你别看我呀!你一看我我就紧张,会把你刮伤的。”
傅斯越笑起来,没有说话,只是手指轻轻握着她的腰。
胡子刮完的那一刻,霜荔摸了摸他光洁的下巴,“大功告成,请傅先生付钱,不接受赊账哦!”
“好,现在就付。”
傅斯越挑起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哥哥,你在想什么?怎么发起呆来了?”
腰上多了一双手,傅斯越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看了眼镜子里夏忆心的脸。
目光渐渐恢复疏离。
“没什么,你先下楼,我洗漱完就来。”
“好吧。”
夏忆心不是没发现他表情的变化,心中划过一抹愤恨,收回了手,转身离开。
*
会议结束后,傅斯越没回家,去赴了一场酒局。
朋友们都听说了祝霜荔的事,见他来了,个个都极有眼力见儿,绝口不提祝霜荔三个字。
酒过三巡,包厢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身形高大,长相斯文的男人风尘仆仆走进来,“抱歉,我来晚了。”
“哟,江大医生这么晚才来,忙什么呢?”
“今天院里让配合警局去调查一个案子,所以弄晚了些。”
“什么案子还需要江大医生亲自出马?”
“也不是大案子,就是涉及到受害人的骨灰颜色,所以去法医部交流了一下。”
这话引起在场不少人的兴趣,“骨灰不都是白色的么?难不成还有其他颜色?”
“当然有,根据死者生前的状况,颜色是会有不同。健康的遗体是白色的,但像长期服药的就会是粉色,中毒的是黑色,还有——”
“等等。”
坐在阴影里久未吭声的傅斯越突然开口,“你刚刚说,长期服药是什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