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祭司,老丁神智清醒的时候说过,大祭司负责接引族人亡魂。现在你不是让我身边这位去接引亡魂,就是找我去。怎么,你不行?还是你的大祭司身份是假的?”
张瑞呈直起身子回望。
从他这个视角望去,能看见阮朔持着人骨面具的右手小指勾住银戒,精致漂亮的银色十目蝶正落在阮朔浅粉色的唇上。
看起来就像是代表着亡魂的蝴蝶在亲吻这名苍白脆弱的少年。
这种‘与我无关’的疏离气质让张瑞呈愣了愣。
旋即,张瑞呈表情一松,大概是明白了对方可能失忆,或是被天授了。
想到这里,张瑞呈面带三分慈祥、两分悲痛,扯了扯嘴角,轻叹一口气,没有计较阮朔对自己的屡次无礼言行,语气有些无奈。
“看来你经历了天授,忘记了不少。”
“本来带着族人落叶归根的应当是张家族长——张起灵,也就是你身边这位。”
“可张家祖接到族内隐秘任务,来到南方。在这里研究起了蛊、巫、药、毒。为了让这些离群的族人能够达成落叶归根的心中所愿,每一名南迁张家人都会被种上蝴蝶蛊,保证死后尸体不腐,由大祭司取出……”
说着,张瑞呈面向张起灵,恭敬的低了低头。
阮朔还是第一次听见张起灵这三个字,默默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总觉得这名字好听归好听,却总有点不太适合当人名。
起灵,那可是送葬亡者时的呼声。
见阮朔没插话打岔,张瑞呈继续解释。
“每一名大祭司的存在就如同族长在南迁张家的代理人,为了确保大祭司的唯一性与重要性,让所有人信服。被确定了将要继任大祭司的人会成为族内圣子。”
“圣子在张家族长继任的仪式上取出心头血,做成血蛊,让新的族长喝下,成为保护族长的一道机制。自此,承担族长的伤痛,分担族长的任务。”
“若你每到月圆之夜都会浑身疼痛难忍,那就是血蛊在作。”
“能拥有蝴蝶蛊与血蛊的张家人,和族长一样,有且只有一位。”
“而上一任的张家族长身故突然,新的族长在接替期间,那伙势力再次暗袭了张家本家,还派了大量人手前来对付我们这支血脉。”
“动乱中,你的行踪下落不明,我也因为血蛊的存在,承担了上一任族长的一半致命伤,承伤后,血蛊从此失效,就再也没有了控制蝴蝶蛊的权力。”
“这种权力不能被僭越。如今身怀蝴蝶蛊与血蛊的张家人,只有还没能接任大祭司之位的你。若是你不愿,那我们的族人将在这风水即将败尽的玄武墓中继续等待。”
“……?”
隐隐感觉自己被道德绑架的阮朔放下手中人骨面具,转头看向身旁站着的张起灵,对方表情平淡,没表示,好像对这段故事有所了解。
阮朔一时哽住,咬了咬下唇。
所以,自己之所以会每个月都难受的要死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心头血用来做了血蛊,而这血蛊是专门给张家族长,也就是他身边这个总能牵引着他情绪的人所喝……
想到这,阮朔看了一眼张起灵。
有种想为自己生气,却不想因对方生气的矛盾感觉。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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