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
"
苏信顶楼的玻璃幕墙全碎了,他们开不了门了。
"
石林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背景里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
昂子带着清洁队进地下车库了,五分钟后到厂房。
"
陈默盯着墙角昏迷的李山,对方手腕还缠着带血的尼龙绳——那是林蔚然用来逼供的。
他踉跄着爬过去,指尖抠进绳结时,伤口渗出的血滴在李山苍白的脸上:"
告诉昂子,先处理监控硬盘,再把林蔚然丢到苏信总部门口。
"
绳结突然崩开,李山的身体顺势倒下,陈默伸手接住,却因失血过多眼前发黑。
不过陈默还甩了甩头,把李山的束缚解开,兄弟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倒在了地上。
“喂?喂?”
石林听见摔倒的声音,赶紧给李昂打去电话,“抓紧,我听他俩都倒了。
说话也没回应了。”
李昂听见这句话,心中一紧,赶忙将油门踩到底,冲到了厂房内。
从车上下来几个人,有的手里拿着锄头,有的则是拿着铁锹,还有几个拿了一堆麻袋,饶是专门干这个工作的,见到厂房内的场景,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李昂看到陈默二人,不管地上恶不恶心,三两步跑到了他俩身边,招呼道:“来个人,把他俩抬到车里。”
李昂蹲下身,探了探陈默和李山的鼻息,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还有气,都活着!”
他扯下领带缠在陈默不停渗血的腰间,布料瞬间被染红。
将二人抬到车上,李昂开车直奔医院,油门踏板都快踩到油箱里了,还是嫌车速太慢。
车在马路上飞驰,李昂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仪表盘的蓝光映在他紧绷的脸上,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突兀。
后座上,陈默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鲜血顺着侧腰的伤口不断渗出,将身下的座椅浸染得一片暗红。
李山的呼吸微弱而急促,苍白的脸上还留着淤青,手腕处被绳索勒出的血痕触目惊心。
“坚持住,再忍忍!”
李昂一边盯着前方的路况,一边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瞥向后座,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担忧。
他不断地按着喇叭,强行变道超车,引得其他车辆纷纷避让,咒骂声此起彼伏,但他全然不顾。
当车行驶到一个路口时,红灯亮起,前方的车辆缓缓停下。
李昂看着红灯上跳动的数字,心急如焚,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去他妈的!”
他低声咒骂一句,猛地转动方向盘,直接冲上了旁边的非机动车道。
终于,医院的轮廓出现在视线中。
李昂一脚刹车,车还没完全停稳,就跳下车,扯开后座的车门,大声呼喊:“医生!
医生!
救命啊!”
几个护士推着担架车迅速跑来,将陈默和李山抬上担架,一路小跑着冲进急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