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警觉地收住话头,眯起醉眼改口道。
“送到那大主顾手上!
今晚你随便挑!”
话音刚落,一个女子的手便攀上了陆朝的脖子,那柔若无骨的手刚触到陆朝的衣领,便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陆朝眉头紧锁,喉结滚动了几下,借着酒意,压低声音道。
“钱兄!
那个…小弟实在…无…无福消受,我…喜欢…喜欢干净的。”
钱杕早已抱住了两个,神色迷离了起来。
“许老弟你还太年轻!
不懂…不懂这其中滋味!
算了,地窖逃出来那个是个雏儿,你…你留着今夜慢慢享用吧!”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之际,一阵急促的靴声由远及近。
“报——!”
一名差役慌慌张张闯进厅来,他顾不得行礼,直接扑到刘师爷跟前,附耳低语了几句。
刘师爷正捏着个少年的下巴灌酒,闻言脸色骤变。
白玉酒杯砸在地上,溅了他一身也浑然不觉。
那张老脸先是一阵铁青,继而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满堂歌舞戛然而止。
“出什么事了?”
钱杕被这突如其来的静谧惊得一个激灵,他慌乱地挥了挥手,示意属下将人带走,而后猛地将茶水兜头浇下,总算从先前的迷离沉醉中清醒了几分。
刘师爷神色凝重。
“刚刚接到密信,当今圣上钦点了周三畏前来豫州彻查蝗灾一事。
这人手段了得,而且喜欢微服察访,若是被他撞上,那就完了!”
“那怎么办!
?这人转走不难,就是百姓的嘴可怎么堵啊!”
几天师爷眉头紧皱。
“知县大人令我等马上到县衙商议!
你先让人准备好车马,把地窖的和这批货装车,等大人一声令下,咱们便立即行动!”
两人起身就要走,忽然余光看见了半躺在案椅上醉意迷糊的陆朝。
钱杕这才惊觉方才的密谈竟被陆朝尽数听了去,顿觉脊背发凉。
刘师爷阴鸷的目光与他相接,二人眼神交汇间,杀意骤起。
陆朝后背一凉,向后退了半步。
他强自镇定,沉声道。
“钱兄!
刘师爷!
这往后便是自已人了,我定然不会说出去的!
而且!
我恰有个万全之策可解眼下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