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别人离得这么近的谢佳妤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借口身体不适,不自在的往后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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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好的。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眉头微微皱起,荀不言攥着衣袖,关切的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的谢佳妤,直接婉拒了荀不言,一个人往自己房间走去。
望着谢佳妤的如画的背影,荀不言用力的挥了挥手,“那明天见。”
“明天见。”
谢佳妤淡漠的回了一句,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谢佳妤沿着小路,迈着优雅的步子,维持着端庄的样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哎,今天真的太惊险了,多亏了荀不言的那个家伙。就是他真的太热情了,其实好想和他做朋友,可是,可是如果一旦荒废了课业,就会辜负了所有人对我的期望……”
躺在床上的谢佳妤翻来覆去,脑中不停的天人交战着,其实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
出身于江南望族陈郡谢氏的旁支,一出生就注定背负了太多太多。同样是四岁进宫作为郡君养女的谢佳妤,从小就被身边的所有人称呼为天才,可是只有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天才”,她只是生在了一个大家族里资质平平的普通人。
天才?那都是她每日午夜在无人的角落不停学习不停练习才让那些东西属于她自己。可是真的好累啊,好黑啊,好孤独啊。
谢佳妤不知何时沉沉的睡了过去,嘴里不知在小声呢喃着什么,眼角挂着两滴泪痕。
……
“喔喔喔”
雄鸡一唱天下白,夙夜匪懈一粒眠。
听着耳边传来的鸡鸣谢佳妤拨了拨灯芯,看着窗外微微亮起的天,熟练的活动了一下身子,梳洗打扮一番之后,接着拿起桌上的诗经,又一次的温习起来昨天的「终南」。
“终南何有?有条有梅。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终南何有?有纪有堂。君子至止,黻衣绣裳。佩玉将将,寿考不忘!”
清脆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连山间的鸟鸣在此刻都降低了声音,仿佛怕影响这个勤奋的女孩儿。
就这样过了约有半刻钟,谢佳妤缓缓合上手中的书本,把它放回原位,又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绣品,一针一线的绣了起来,一边绣还一边哼着家乡的小调。
哼着小调,望着手中的绣帕,谢佳妤缓缓陷入了回忆当中。
“小姐,这个针法不对,应该是这么下针的,来我们再来一遍。”
刚满四岁的谢佳妤和府里妈妈一针一线的学着刺绣,虽然小手上已经被扎了好多次了。
而地上也扔满了各种失败的绣品。
就在谢佳妤又一次绣毁了一幅绣品的的时候,她的祖母脸色阴沉,带着两个面相凶悍,身材高大的嬷嬷走了进来,刚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训了她一顿,
“怎么这么简单的花样都学不会,学不好,你要知道你出在什么家庭,咱们家祖上也是钟鸣鼎食之家,这样我的脸全被你丢了。”
“祖母,我…我不是有意的……”
年幼的谢佳妤讷讷的解释着。
“别叫祖母,我不是你祖母,我四岁的时候好歹还能绣出来简单的双面绣。”
谢老夫人的脸色更黑了,看着自己这个孙女嫌弃的说道。
“祖…祖母…”
谢佳妤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让祖母如此不喜自己。
谢老夫人没有理会谢佳妤,而是更加严厉的质问道,“说你是不是出去偷玩了,啊?”
“孙女,孙女没有出去偷玩。”
此时的谢佳妤已经被吓的瑟缩成了一团。可是她的祖母丝毫不为所动,”你要不要脸,啊,要是学不会那这个手也不能要了。”
说着谢老夫人就拿起绣花针直接对着谢佳妤的指甲缝扎了进去。
“啊~~”
……
“才刚刚学会一点有什么可以卖弄的,少给我装死,给我起来。”
因为绣毁了一幅绣品,两顿没被允许吃饭的谢佳妤蔫蔫的被她祖母薅了起来,扬手就是一巴掌。
“祖母,我,我没偷懒。”
捂着小脸儿,谢佳妤眼中满是委屈。
谢老夫人阴冷的望向谢佳妤,一掌袭来质问道,“哼哼,没偷懒?那是我冤枉你了?”
“孙女不敢。”
把头偏到一边,谢佳妤低低说道。
“最好不敢,呶,把这个绣完了,再绣毁了,去直接外面站着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