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郎中点头:“冬藏,是该补补……”
一旁的柳春梅脸上尽是急色:“胡郎中,咱们快走吧,耀祖他等不及了。”
裴老太太好奇的问:“你弟弟咋了?”
昨天还上裴家闹腾呢转头就要请胡郎中上门了?今日可是大年初二,若不是急病,没人愿意在正月里请大夫上门,犯忌讳。
柳春梅解释:“早起止不住的拉肚子。”
“定是过年吃油大了。”裴老太太想起裴珩。
沈花开淡淡道:“也可能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柳春梅抬头看了沈花开一眼,见她面色无常,与裴老太太告辞就催着胡郎中急急忙忙走了。
胡郎中到了柳家见柳耀祖坐在恭桶上,瘫靠着柳氏。
嘴里还止不住的哼哼。
柳氏带着哭腔喊人:“胡郎中您快给看看,我家耀祖不行了。”
柳老汉呵斥:“扫把星,大过年的咒我儿子。”
抬手就给了柳氏一巴掌,柳氏担心儿子立不住,硬生生的抗了下来。
“行了,快把孩子扶床上我看看。”胡郎中忙制止。
他给柳耀祖把脉,皱眉问:“昨天吃什么?”
柳氏忙答:“就吃了几个饺子。”
“他这脉象倒像吃了泻药。”
一听泻药,柳耀祖激动的大喊:“定是那个沈花开干的。”
柳春梅想起刚才沈花开的话,问他:“你吃了她家啥东西?”
柳耀祖自觉半夜去她家偷东西不是好事,又因有胡郎中在,摇头否认:“没有……没吃。”
胡郎中却眼皮一跳——昨日沈花开确实在他这拿了泻药,说是怕春天火大,家里孩子拉屎费劲。
柳耀祖这样,难道是她给下的药?
正当胡郎中,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床上响起“突噜噜”的声音,接着就是扑面的腥臭味。
柳耀祖因刚才激动一时没控制住,身下淌了一片黄汤。
胡郎中赶紧写了一道方子,让柳耀祖服下,柳春梅强忍着恶心收拾床铺。
柳氏给了钱,送走了胡郎中回来问柳耀祖:“你昨晚是不是去裴家偷东西了?”
柳耀祖装睡,不说话。
柳氏拿他没办法,她这个儿子哪点都好,就是这个手脚不算干净,好在从不偷什么值钱的东西。
柳春梅说:“定是那个沈花开算准了你的去偷,早就下了药。”
柳氏道:“那个沈花开邪性,以后你少招惹她。”
柳耀祖大喊:“你们废物,我都被欺负了,就只会说我。”
“谁让你去偷人家东西!”
“那还不是因为咱家没有!”
“你怎么不说你嘴馋!”
眼见着姐弟两个又要吵起来,柳氏忙在中间劝:“你弟弟都病了,你还跟他争什么,再说他还小,过几年长大了就好了。”
柳春梅急道:“娘,是弟弟做的不对……”
柳氏道:“你还说他,你不是看好那个裴彻吗?去管他要点零嘴给你弟弟。”
柳春梅觉得自己没这个脸,是她看好裴彻,又不是裴彻看上她,她没办法张嘴。
看不惯母亲对弟弟的偏袒,她摔门出去,端着柳耀祖弄脏的床单就去了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