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一下子,村里人全部沉默了。
城里的衣服,咋这么贵?!
王婆子气急败坏,“我呸!什么衣服那么贵?镶金的吗?”她们村里做一件衣服,扯布才要多少钱?满打满算一块钱也够了!
啊呸!
不对。
她凭什么要赔钱给小贱人!
宋书言也不跟她争辩,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一双杏眸清冷地看着大队长,“我要求就是这样,她害我才让我衣服被水冲走的,她必须赔我衣服的钱。”
有村民小声问知青院其他人,“你们城里的衣服,都卖这么贵吗?”
被问到的男知青:“……”不,他也穿不起二十块钱一件的衬衫!
“也不是,不过人家宋知青家境好,她穿的衣服款式新颖,料子也好,确实是供销社卖最贵的那些衣服。”
张四有听了差点没背过气去。
悔得直掐大腿。
哎哟,要是他动作快点,凑到宋知青身边,一把抱住了她,上上下下把她摸了个透,她还能不嫁给他吗?
她一件衣服都要二十!
要是她嫁给了他,他还能缺钱花?
他贪婪地看了一眼宋书言。
周景深察觉到,目光一寒,这母子二人,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大队长还在纠结,赔二十太多了,而且衣服是宋知青穿过的,怎么也应该给个折旧价吧?
周景深冷冷开口给他施压,“既然谈不拢,还是报公安吧!”
“别!……别……!”
眼见周景深长腿一迈,转身要走,大队长生怕他是开车去找公安。
村头停着的军绿吉普,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开来的车!
大队长忙把人拦下,转身瞪了王婆子母子一眼,算了,他们自找的麻烦,自己解决!
村里每户人家什么情况,他能不知道?
王婆子家二十块钱不是拿不出来,这个老娘们是个貔貅,只进不出!
想从她手里要钱难了。
他转头跟宋书言说,“这二十块钱,从村里的帐先赔你,年底结算工分,再从王婆子家扣!”
宋书言满意了。
王婆子则气得哆嗦,“不行!我不同意!”
大队长脸一沉,“由不得你同不同意!我告诉你,你们家干活总偷奸耍滑,一年下来工分没多少,一年扣不够,就留着下一年扣,直到扣够为止!”
王婆子那个心痛啊,痛得她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紧了又搅拌揉碎了一样,痛得她直抽抽!
天杀的!
赔二十块钱!
她老泪纵横。
这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行了,都散了吧。”
王婆子骂骂咧咧,哪里愿意走?
有个性子软的婶子看不过去,把王婆子扶起来,劝她,“大娘,你看你这衣服还湿着,还不快赶紧回去换了,仔细冷到了,还得吃药!”
王婆子心里烦着呢,觉得她说话不中听,瞪了她一眼,“你少咒我!”
那婶子脾气也是有的,松开她老树皮一样的手腕,“得,是我多管闲事了!”
“走吧走吧……”
大队长生怕王婆子还要闹,找了两个力气大的热心婶子,让她们把人送回去。
张四有被周景深阴沉沉充满煞气地看了一眼,吓得打了个颤,浑身发抖,夹起尾巴灰溜溜走了。
都没等他老娘。
等人走得差不多,大队长喊宋书言去他办公室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