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贵妃忍着心里的委屈,连连点头称是。
此时,韩贵妃早已没了刚才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看向韩泽,言简意赅的道:“你到岭南之后,如果还有一条性命在,切记要好生反省自己,莫叫姐姐与父亲再为你一人忧愁。”
韩泽听闻此言,心中最后一点希望的烛火被扑灭,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和姐姐惊慌问:“你们,你们难道真的都不管我了吗?”
韩贵妃自然十分心疼。
但她也叹一口气,无奈道:“姐姐想帮你,可这些事,又不是姐姐能做的来的。”
韩贵妃叹一口气,无奈的答应:“你放心,姐姐必定不会让你一直受这份委屈,路上,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听出家里的意思显然是已放弃了自己,韩泽一张脸上阴晴不定,但他没有反抗的权利,只得看着父亲和姐姐下的决定。
皇帝一直对这次场面视若无睹。
等到韩泽一家人自行告别结束后,皇帝才到道:“朕就看在贵妃伺候这多年的份上。这,只给你五十板子。”
“这五十大板,希望能打醒你,叫你日后不必这样愚蠢。”
“多谢陛下!”
韩泽颤抖着答应,待他被人拉下去时,地上竟落了一团污渍。
原来那不可一世的韩公子,竟是被吓得尿了。
皇帝一个眼神,身后自然有人来清理这些东西。
皇帝随即又转头看向姜槿,语气中带着赞赏的道:“姜将军能够不畏威势,大胆来宫中讨还公道,为民做主,便是上上之选,朕也十分满意。”
“今日朕便赐你几份补养身子的良药,还望爱卿调养好身子之后,日日仔细监管朝中大事,不可叫人横行霸道欺凌百姓,若百姓受苦,便是朕之无能。”
韩丞相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连声道:“陛下圣明!”
姜槿没等说话。
纪渊跪下来替他道歉:“微臣代她谢过陛下赏赐,将军身子不爽,不便行礼!”
皇帝亦并非多事之人,连忙摆手道。
“何以如此多礼?朕又不曾如此多事,二位速速起身便是。”
韩丞相见无人再理会自己,便主动告退:“那逆子今日便要启程发配,微臣便叫人回去与他整理行礼,请陛下恕微臣失陪之罪。”
已经叫韩丞相付出了代价,也达到了敲打韩家的目的,皇帝比先头好说话了许多,格外贴心的道:“丞相何必如此多理?莫非是心中怨对朕不成?”
“微臣不敢!”
皇帝这才点头道:“那就受罚之后,再叫他出发。”
韩丞相连声称是,默默离开。
姜槿也对皇帝告别,然而顾寒书却抢先站出来,皱眉不满道。
“陛下,您怎能将此事就这样放过?难道陛下不觉得今日之事对韩丞相实在并不公平?”
皇帝颇感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不曾说话。
偏这份举动被顾寒书认为是皇帝听见他的劝说,他连忙道。
“陛下不可助长如此歪风邪气,今日就是因为姜槿处事过于嚣张,不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周全大局,才导致事情越闹越大。”
“而今,闹到宫中,当面告了御状,陛下不得不秉公处置,实则若能赔偿百姓些损失,此事便也无关紧要,如今反而惹的陛下为情势所迫,不得不严惩韩公子,难道韩丞相不会心生怨恨?”
“她便是离间了陛下与韩丞相之间的师生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