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连忙点头称是。
纪渊眉头皱得越发的紧。
自从听说那苗疆少主去世之后,姜槿才如此难过,纪渊心中便止不住的生出几分嫉妒之意来。
他甚至有些恐慌,该不会姜槿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苗疆少主了?
那他呢?与姜槿这段时间在京城之中的朝夕相对,彼此之间的书信往来,还有他送去的那一枝桃花,姜槿难道没有一丝动容吗?
难道她对自己就只有感激之情。
越想越心慌,纪渊心中醋海翻腾,但他知道,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姜槿眼下才出了这事,必定毫无心思与他发展男女之情,便也十分体贴的吩咐:“明日一早,通知神医去给将军调理身子。”
暗卫皱眉问:“难道主子不去?”
想到姜槿今日挂了几分不悦的脸色,他皱眉:“暂且不去,待将军心情好些再说。”
“眼下,我实在不宜上门打扰。”
暗卫也不多言。
将军回府,自然喜得身边的银珠等人格外高兴,忙又把家里的东西全部准备好。
等姜槿回到自己已被收拾的温暖的昔日闺房,一进门便看见今日换下的铠甲已被银珠整整齐齐的摆在旁边的架子之上,上面凹痕之处的几丝污垢,也被她擦的一干二净。
姜槿心中动容,却还是对银珠道:“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开祠堂,我要祭祖!”
银珠立即点头,默默退出去。
第二日一早,姜槿从深度睡眠当中清醒过来,命人打开祠堂,准备好的元宝和黄纸就摆在火盆旁边。
姜槿上前,握住三柱清香,看着香烟袅袅直上,将香插在香炉中,后退几步,她回到蒲团之上,重重跪下,虔诚的磕了三个头。
“女儿幸不辱命,将匈奴打至祁连山外,令他们三十年不敢来犯,此次平安归来,全靠爹娘在天之灵全心庇佑,日后女儿定当克己守礼,绝不堕我姜家半分威严。”
重重的磕头,姜槿对银珠吩咐:“去拿心经来,我要在这给老爷夫人抄经!”
银珠点头,才刚回去拿纸笔,便有门口的小厮慌张道:“将军,不好了,摄政王他闯进来了!”
姜槿皱眉。
回神看去,只见顾寒书一身玄色绣银竹的锦袍,脚上穿着他往日最爱的厚底皂靴,以玉冠束发,大步走进院落当中,直直的朝着自己走来。
姜槿不欲让他进入祠堂冒犯老祖宗,便冷冷道:“摄政王何事相请?有事不妨在外说,此处乃我姜家祖坟之地,各位祖上英灵,还请王爷在正厅等候,稍后我自会前去接见。”
顾寒书看着姜槿的模样,再想到她对自己那不假辞色,仿若不闻的情况,忍不住冷笑一声,面上带着满满讽刺的问。
“你倒是唱念作打得一身好戏,我原先怎么不知道你竟是这样一个心存善念,孝顺的出奇的性子!不必在我面前装,倘若你还惦念你家祖宗和父母的半分脸面,就应当懂事的立刻将阿瑶的嫁妆全数交给我!”
“那是阿瑶姨娘曾留下的东西,你没有理由扣下!”
姜槿看向面前的男人,皱眉问:“你今日来此,便是为了替姜瑶要这些东西吗?“
顾寒书毫不犹豫的点头:“那是自然,否则您以为因何会来这里?”
顾寒书难掩面上得意的道:“我知你对我一往情深,倘若你能痛快将阿瑶的陪嫁全数交出来,我倒可以在后宅中给你留一个小妾的位置,再把你迎回摄政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