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主动道:“两位爱卿赶紧坐下,既来到这养心殿内,二位为国为民,为朕分忧,难道连个座位也分不到不成?”
纪渊没等说话,姜槿便向皇帝行礼,认真道:“今日微臣本不愿来叨扰陛下,只是今日微臣于西市之上,见人长街闹市纵马,肆意踩踏百姓物品,惊扰市民,并且此人做事乖张,已并非一两次之举!”
“西市百姓深受其扰,微臣细探之下,才知其甚至为堵塞圣听,以权势压人,妄图用金银收买官员,致使京城中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更有不少百姓除了挨了一通好打之外,还要家中骨肉分离,儿女尚不知被他弄到了何处去。”
“天子脚下,法。理昭彰,此人竟敢如此放肆,还请陛下凭借律法公正处置,也好让人知道陛下的明断圣裁!”
皇帝叹一口气,皱眉问。
“此事竟有如此严重之影响?”
姜槿点头,认真解释:“京城之中,天子脚下,尚且如此肆意妄为,想来在您关注不到的地方,这人更是做过不少这样的恶事。”
“微臣身居将军之位,原先竟也闭目塞听,不曾知道百姓之苦,今日听闻此信,只觉得亏欠百姓久矣!”
“而朝中官员多数贪慕名利,被人用各式各样的方式收买,不曾将此事告知陛下,然而一层薄纸,终究包不住火,只怕来日若是时间长些,迟早要酿成祸患!”
“还请陛下尽早决断才是,否则京城中的百姓们便无法安枕了。”
皇帝看向纪渊,轻声问。
“不知纪大人以为如何?”
纪渊忙道:“在下并未于朝中任官职,不过是受陛下之命帮忙做些实事而已,不敢自称朝廷命官。”
“然而此事,微臣今日亦有所了解,并且亲眼看见此人何等嚣张跋扈,还妄图假借朝中贵人之名耀武扬威,此事必定要重重处置才对,否则,天下百姓又将如何信任陛下?”
皇帝点头,深以为然,满脸感慨的道。
“此事已非一次两次的出现,然而朝中文武百官,却对此置若罔闻,唯有你二人敢为人先,大胆进言,二位的存在于朕而言,就如同魏征与唐太宗。”
“今日之事,也是朕监管朝中不严,多劳二位多多替朕担忧了。”
皇帝说着,竟从桌子后头走出,对二人深深鞠躬行礼,一副感恩不尽的模样。
姜槿不敢,只温声道。
“微臣也不过才知晓此事,听说此人故意借用各种关系为陛下身上泼了脏水,所以才擅自行事,也要多谢陛下不怪罪之罪。”
“将军何罪之有,朕还要对将军的正义做人感激不尽才是。”
摸透皇帝的态度,姜槿跟着松一口气。
皇帝这才又面带关心的问。
“对了,朕今日派了几个太医给将军调理身子,不知将军可曾见到?”
姜槿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事,不由得面露犹豫的道:“还请陛下恕罪!微臣今日出门,本是准备去军营探望将士们。”
“遇到这事之后,便一直耽误了时间,反而不曾回府,微臣待此事了了,便立即回府,慢待诸位太医,微臣先行谢过陛下好意。”
皇帝见姜槿这样说,不由得一笑,有意给纪渊添一把火。
“朕哪里能想的那么多?国事繁琐,朕忙的早已分不出东南西北,还是纪大人他心中揣着将军,特意向朕提出此等要求,将军也要好生调理身子。”
“纪大人可是日日都惦记着你呢!”
皇帝的调侃让姜槿有些不好意思,连声称是。
皇帝这才撂下这等话茬,主动又道。
“其实朕也知道朕对贵妃还是太纵容了,不能任由她如此肆意妄为,还要多谢你们今日的提醒才是,你们先到一边休息,朕这就叫贵妃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