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听出纪渊呼吸的声音越来越重,姜瑾连忙推他一把,脸上带着红色的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姜瑾的态度中带着几分局促之意,纪渊先是一笑。
待姜槿看过来,他却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颤着声音道。
“我就知道,不能轻易叫人得了好处,果然,诗经里头说的不错,一旦得了我的身子,你就是头一个反悔的!”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得了我的身子,反而不认账了!”
他这做派里头带着满满的委屈,让姜瑾忍不住皱眉。
要知道,姜瑾能应对千军万马,却敌不过他胡搅蛮缠的模样。
无奈之下,姜槿只得道:“别胡说了,谁始乱终弃欺骗你的感情了?我又没得你的身子,你怎么学的诗经,诗经何曾有过这样的意思?”
可纪渊却是一脸不甘心的反问:“怎么没有?反正你玩弄了我的感情,就得对我负责!”
姜瑾无奈,只得叹一口气,暗骂一声登徒子,却还是在他满脸的委屈当中皱眉问。
“你要如何?直说就是。”
纪渊这才满意,故作无奈道:“还能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想多陪陪你而已,你我之间的关系是早就定下来的,你又何必在乎他人闲言碎语呢?”
“咱们两个日日同进同出,长长久久的在一处,孩子的身体才能健康,性格也好,你难道不为孩子考虑?”
向后一仰,纪渊扯住姜瑾的衣角,轻声道:“反正我今天是不走了,我就要在这儿陪着你!”
他的这个理由还真让姜瑾没有办法拒绝。
姜瑾只得强忍着心里的不自在,主动道:“那你就睡在小榻上,时候不早了,早些安置了吧!”
姜槿才回到自己的大床,没想到一转身,纪渊却像是没有脚步声的魂一样又跟了过来,就紧紧贴在她的身后,嬉皮笑脸的同她耍赖。
“那怎么行?我都到你这里来了,难道你还不尽地主之谊收容我?”
他这样耍赖,让姜瑾无法拒绝,直到心里暗骂了一句登徒子,到底还是别扭着,任由自己的床榻外头躺了一尊拦路虎。
姜瑾还从未与别人如此亲密的接触,便是她与顾寒书夫妻多年,二人也是一人一个房间。
况且顾寒书在姜瑶身边的时候居多,极少数时间才会来到姜瑾这里,也从不留宿,所以姜瑾还从未体验过二人住在同一个房间里的感觉。
近在咫尺,便有一道无法忽视的呼吸声,让姜瑾神情越加紧张,往常只需躺上去便能瞬间沉入梦乡的床榻,竟也成了阻碍,让她始终无法闭上眼睛。
直到她听见旁边的声音,是纪渊带着几分感慨的道:“阿瑾的房间里最是舒服,叫人睡得踏实,放心,我不做夜袭之事,你尽管放心去睡,咱们明早再见。”
听着他的话,姜瑾只觉得心头微微一跳,好像自己心里一直悬起来的那一部分终于落下了。
她忍不住心下哂笑,是啊,她在想什么呢?
这人是纪渊,是与他她从小到大彼此相熟的人,纪渊的人品,难道她还信不过吗?
终于放下了心中思量,姜瑾沉沉睡去。
可在第二日一早醒来时,她却发现床边一览无余,没有了那个修长的身影挡在外头。
手不自觉的落在旁边的位置上,姜瑾眉头一皱,此处竟然已经空下来这么久?看来纪渊早就已经走了!
姜瑾心头一空,不知为何,她竟然又觉得有些失落,好像错过了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