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若想上交兵权,只管自行上交虎符,与本将军有何干系!”
顾寒书面露几分郁郁之色。
怎么会没关系?如果不是当初姜瑾对他暗中藏奸,把能够命令姜家军的那一枚金币留在手中,如今,姜瑾还只是被困在摄政王府的一个向自己卑微求欢的女子,又怎么会拿着赫赫战功来威胁自己?
但顾寒书没直说此事,只是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沉之意的道。
“难道你还想把兵权一直捏在自己手中不成?”
顾寒书将手拢在袖子里,眼中带着几丝讽刺之意的看着姜瑾,毫不留情的在人前揭露了姜瑾的最大的缺点。
“你曾在边关打仗数年,幼时期便陪同你父母在边关征战,你的身子早已亏损,便是我朝神医也曾说过,你未来必会子嗣艰难,姜家军便是留在你手中,也并无人可以继承,你何必紧抓这份兵权不放,徒惹陛下猜忌?”
“本王终究是皇家之人,手中捏着兵符,亦不会犯上作乱,然而你这个异姓之人,却不得不防!”
“这姜家军在你手上传无可传,你不老实交出来,还在等什么?”
顾寒书咄咄逼人,直接在人前揭露了姜瑾不能生育的事情。
纪渊的脸色也跟着沉起来,他攥紧手中的扇柄,眼神中带着挡不住的杀意,瞪向顾寒书。
他多想直接把这蠢货解决掉,奈何他做事之前还要考虑姜瑾的心情。
姜瑾没等说话,皇帝却愤慨的一拍桌子,脸上阴晴不定的道:“摄政王此言差矣!”
顾寒书一愣,他纳闷的看向皇帝,神情中带着惊讶之色。
明明他的一切都是在为皇帝考虑,为了向皇帝投诚,他甚至主动威胁姜瑾拿出姜家军的兵权,要为皇帝扫除障碍,皇帝怎么会这样不识好人之心?
皇帝在他满是错愕的神情当中,笑里藏刀的主动道:“先帝在时,总是声称皇叔心怀天下,一心为公,而今以朕看来,不光如此!”
“皇叔果真不可小觑,朕亦深以为然,然而,皇叔便是在朝中做事再事无巨细,也不能窥探他人的私。密之事吧?”
“朕记得这摄政王的位置是摄理朝政之事,却不包括大臣的家中私。密之事,王叔可别努力错了方向。”
这敲打之意,人人均听得出来。
顾寒书的面色煞清煞白,他听得出来,皇帝是对他心生不满,便当即抢先道。
“此事是微臣之过,微臣一时心直口快,反而说了些冒犯姜将军的话,还请姜将军恕罪,咱们还是说回赈灾之事的人选之上吧!”
顾寒书意图甩掉刚才的痕迹,把目光集中在正事上。
姜瑾却笑,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直截了当的问。
“我倒觉得陛下所言不错。你是摄政王,负责朝政之事,却不思黎民百姓,反而只纠缠在女子闲言碎语的家常里短之上,这算是什么?”
“朝中有你这样的人,怪不得养出一堆贪腐罪犯!”
看着顾寒书面色已然黑沉至极,姜瑾又问。
“摄政王只说我一女流之辈,不适宜前去西南赈灾,那请问,摄政王以为哪个男人适合去西南地区赈灾呢?”
“既然形势如此激烈,此事又迫在眉睫,此人恐怕是非摄政王莫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