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许安旭又说:“诺诺回来,让她给我回电话。她要不回,你替我告诉她,周末就不用回家了!”
还是一通火气不减的挂了电话。
谭欣德靠在床铺梯子上,盯着黑下去的屏幕,沉默无语。
许诺诺拎着几根冰棍儿,从外面探头进来,小心翼翼地打量她,“我舅舅不会骂你了吧?”这个她还真没想过,她总觉得以舅舅向来怜香惜玉的性格,除了她,不太会和女人发火。
谭欣德把她手机还给她,十分无语的样子,说:“诺诺,护短是病,得治。”
许诺诺抬手摸了摸耳垂,往自己铺上坐下,脱了鞋子拿冰棍儿敷脚踝,顺便指了指袋子里,“你要吃吗?不吃就搁冰箱里吧。”
她那半年的膏方,还在那个叶帧送来的冰箱里搁着,每天早上泡小半碗,一天吃一次,倒也方便。
谭欣德摇头,“不吃。”她起身把几根剩下的冰棍儿塞进冰箱,回身往许诺诺走过去,问她,“老实说,你到底对周妍做了什么?这件事不说清楚,我就找周妍去问了啊!”
她才不信她糊弄所有人的说辞。
许诺诺脚踝上搁了冰,疼得嘶嘶直抽冷气,抬头看她挺严肃的样子,觉得也不该瞒着她,便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卫生间里后来的事。
谭欣德自认自己是个很冷静的人,很少有什么事能让她上火急眼的,但听许诺诺的话,气得张口结舌。
“诺诺,你真是!万一一个失手,你把周妍弄出伤,你是真的不想毕业了对吧!”
真的,护短是病啊,得治!
许诺诺目光闪了闪,有些心虚的垂下头,小声辩解道:“我有分寸的啊!再说了,你也知道,我那把小刀,其实就是个饰品,能有多锋利啊,我都没开过刃的。伤不了人的啦~”
谭欣德瞪着她不说话。
许诺诺想到这件事得瞒着舅舅,不然得挨揍,扯了她手晃了晃,“小舅妈,这件事我可只告诉你了啊!你千万别告诉舅舅,不然他要知道我这么做,真的会把我赶出家门的!”
“知道你还这样?就算她们堵了我,你以为周妍敢把我怎么样?”
许诺诺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她小腹上,又看向她严肃的脸,“那是平时啊,是不会怎么样你,但你想想夏天的时候,她们敢对你动手。你又不计较,再不管,搞不好还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们就剩下半年时间了,我不想天天提心吊胆防着这些人。”
她说着说着,也认真了起来。
比赛在即,马上就毕业了,她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陪在谭欣德身边的。
如果不给那些女生一个教训,她们搞不好就还会继续变本加厉。
谭欣德听得窝心又好气,掐了她脸一下,“算了。”
托雅风风火火从门外撞进来,肩头撞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响动,她冲进来,双手握住许诺诺的肩,“我真的太好奇了,但是打听了一圈,谁都一脸懵逼!诺诺,还是你告诉我吧,你到底对周妍做了什么啊!”
许诺诺把化掉的冰棍袋子抛向她,瞪眼道:“我真的没做什么,就是谈了谈心啦!”
开玩笑,这种事能告诉托雅吗?搞不好她以后就会模仿的!
托雅气得嗷嗷直叫,但许诺诺咬紧了牙,就是一再敷衍搪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