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壮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大哥,大嫂没做错什么,真不至于落这么个结果。”
之后,几人没再说话。
宋立春昨天做了一整天,今天再上手就熟练多了,队伍里的面孔她也认了个七七八八。
依旧是顺利的一天。
倒是刘铁柱来得比昨天晚一个多时辰,看他有些愁眉苦脸的样子,应该遇到了难处。
他挠了挠头,大为不解。
“昨天跟你说的沈家酒楼的事,怕是要黄。”
“昨天明明跟那管事聊得很好,鸡啊蛋啊鱼啊肉啊,那管事看了货比了价也很满意,就说把这事向沈东家就是你们沈管事报备了就能定下,谁知我今天上午找过去,却是没见到人,等了大半天才把人等到,他却说酒楼已经和别人定了货约,让我再去别家酒楼或者馆子看看。”
刘铁柱后悔死了。
“昨天应该和沈秀才多说几句好话的,我问过了,开这个酒楼是沈秀才的主意,也由他全权负责,定谁的货不定谁的货,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今天沈齐去别处巡查了,来这边巡查的是另一个人,刘铁柱想和人家套近乎也没机会了。
他并没有一蹶不振,很快便又说起了高兴事。
“我另外找了三家酒楼合作,虽然一开始人家不敢多要,但是我相信,只要咱的货好价钱也公道,他们以后肯定会越要越多的。”
“沈家酒楼那边,估计得装修一个多月才能开张,这段时间我会跑得勤快点,多跟人家说些好话,没准还有机会进去呢。”
今天帮人带的东西有点多,宋立春帮着收拾了好一会儿才把刘铁柱送走。
闲下来的时候,一想到宋大壮早上提的事情就心里犯堵,后来干脆不去想,还是听两个婶子说闲话有意思。
正好‘李二狗’凑过来向她打听事。
“嘿,外甥女,你姥姥那村有个木匠,你知道吧?”
宋立春小时候是常住姥姥家的,还是能记住许多事的。
“是啊,那个木匠可能干了,大到衣柜棺材,小到板凳马扎,他都会做,手上常年有活,就没听说他有闲着的时候。我姥爷有时候会带我和舅舅去他家喝酒,经常是喝不了几口又有活找上门。婶子怎么想起来打听这人了?”
‘李二狗’嘿嘿一笑:“没啥,没啥。”
一旁‘李狗蛋’却是立即揭穿道:“你翠花婶子昨晚和刘家那俩女的聊到半夜,回来就惦记上那个木匠了。”
宋立春昨天就知道了‘李二狗’是眼前的翠花婶子冒名顶替的,干脆也正大光明叫了她本名。
“翠花婶子好眼力,我姥爷跟那木匠称兄道弟关系好着呢,按辈分我也要管他叫姥爷。他人特别好,从不跟我们这些调皮捣蛋的孩子脾气,有时候还会做些小木工玩具给我们玩,手上的活也做得干净利落,主顾没有一个不夸他人实诚手艺高的。”
“真的?”余翠花眼珠子滴溜乱转。
宋立春特别用力点了点头。
“不光人品好,酒品也好,被我姥爷灌醉后他没撒酒疯骂人啥的,每次都是直接躺在床上睡觉。”
余翠花这下是真心动了,再不说什么放浪形骸的话,反倒开始矜持起来了。
“咳咳,挺好,挺好。”
虽然只接触了不到两天,宋立春就对翠花婶子很有好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