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头领着老三的儿子遛弯儿,看到二儿子他们,就往这边走,听了两个孙子的话,怒不可遏!
“老二,你们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我们怎么教育孩子,不用你操心,以后不许往我孩子身边靠,除了养老费,我们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别不要脸的凑上来。”
陆老头佝偻着身子,默默的看着儿子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他跟亲儿子的关系,仅限于养老费了。
陆江辰他们到队长家,刘桂东说他爹去大队部了,自已的兄弟更好办事,陆江辰把篮子递给刘桂东。
“老王腰疼的毛病又犯了,给他批半个月的假,让他好好养养身体。”
刘桂东接篮子的手顿住:“不是,搞这么大?一下批半个月太明显了。”
陆江辰把篮子塞他怀里,刘桂东只能抱紧,不是他喜欢收礼,是兄弟太热情。
东西送出去,陆江辰坐炕沿上,双腿随意的交叠:“你傻啊!谁让你一下子批半个月?休息一周,上几天工,再让他休息。”
“最近不忙,腰疼就让老王休息吧。”刘桂东装模作样地说。
事情办妥,礼他收得心安理得,刘桂东把篮子递给媳妇,吩咐道:“给元宝他们泡糖水喝。”
暖宝和阳宝没上炕,在地上溜达,听说有糖水喝,暖宝笑眯眯的道谢:“谢谢大爷。”
“谢谢大爷的糖水。”阳宝紧随其后道谢。
“不客气,大爷给你们抱上炕,跟哥哥喝糖水。”
刘桂东媳妇泡了一碗红糖水,放在炕桌上,让元宝喂弟弟妹妹,兄妹仨不缺吃的,队长家招待的,喝到嘴里又是另一种滋味。
“现在这药材越来越少了,今年咱们要不要往其他公社再扩展一下?”
刘桂东叹了口气,钱越来越难挣,去年他们起早贪黑干了一个月,一家挣了二百来块钱,今年这药材更得少,愁人!
陆江辰睨了他一眼:“你都攒多少钱了,还那么贪心?也不怕累死,就这几个公社,不扩了,想干你们自已去,我今年干半个月就不干了。”
最贪财的人,居然不挣钱了?刘桂东上下打量着陆江辰,不对劲!
“一年下地挣工分也就混个吃喝,我就这几年攒点钱,我家四个孩子,读书,干啥不都得花钱,不挣钱能行吗?”
刘桂东直勾勾的盯着陆江辰:“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挣钱道?”
陆江辰故作高深莫测:“以后你就知道了,这份钱你挣不了。”
他说的是真的,刘桂东就读了小学,那字写的跟狗刨似的,脑子还不够用,高考他真参加不了。
刘桂东被撩的心痒难耐:“你跟我说一下,能死啊?”
“我说了,你得撞墙死,事以密成,语以泄败,以后你就知道了。”
刘桂东一颗心被勾的七上八下,这小子还吊着他,他气的咬牙切齿。
“给你能耐的,可算跟邱教授学习点文化了,一个下地挣工分的大老粗,学人家文化人,说话咬文嚼字,你也不嫌累挺?”
陆江辰心里暗道,以后我进城了,闪瞎你的狗眼!
“和你这种肚里没墨水的人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我们现在,思想,格局,不在一个频道上,没共同语言。”
说完,陆江辰站起身,把暖宝和阳宝抱下炕:“走了,回家。”
刘桂东目瞪口呆,看着大摇大摆离开的人,气的面色铁青,跟媳妇说:
“本来就是大老粗,非搞的文绉绉地,说他,他还不乐意了?我还比他多上了两年学呢,怎么就没有共同语言了?”
刘桂东媳妇笑着说:“你问我,我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