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抓到的这两个是勋爵交代的那对兄弟吧,一个叫伊万·伊万诺维奇,一个叫阿廖沙·伊万诺维奇。”
“嗯,不过勋爵的交差还没完成,全干完才能去休息。”
“伊万,伊万。”队伍前方的男子小声呼唤着他。
“哥哥……你是什么时候……”
“我在维克托医生那里躲着,纠察队的人来了,他说他们已经抓住你了,为了不牵连维克托医生,我就自己出来了。后来我才现你还没被抓住。对不起,伊万,是我给你拖后腿了。”
“可恶,是我太蠢了,我让那个老混蛋骗了!我还信了他的鬼话!”陈一鸣懊恼地咒骂着。
“把嘴闭上!”陈一鸣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
“不准偷懒!老老实实地往前走!”前方的纠察队成员也在呵斥着。
“军爷,我们这不是去矿场的路啊?我们要去哪?”前面的一名感染者问道。
“闭上嘴,贱狗!少在这问东问西的!”果不其然,又是一记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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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年月日,森林中,:o
“把这些人脚铐都解开吧,就是这里了。”
“队长,那边那个刚解开就跑了。”
“想死也不着急这一会啊,你去。”一名纠察队得令后举起了弓弩,几箭下去,逃逸的感染者就倒在了地上。尽管林中一片漆黑,但是陈一鸣依然能看清,他流出的鲜血染在了白色的雪上,不知道是因为天色太暗还是其他原因,流出的血液仿佛是暗红色的。
接着两名纠察队员把那具尸体扔到了一个提前挖好的深坑。
“待会把这摊血也铲干净,脏死了。”
“看得清吗,前面有个坑,待会那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所了。”
听到这里,在场的“感染者们”才明白,今天这帮纠察官是铁了心要把他们全在这里处死。
“开始干活吧。”一位纠察官一刀就把一名感染者从后方捅了个对穿,随后又是一脚,麻利地把尸体踢进了坑中——他到死都没来得及惨叫一声。随后是第二个受害者、第三个受害者。
这个时候,阿廖沙开始慌了,他大喊:“等一下!军爷!听我说一句!我弟弟不是感染者!”
“喂!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
“队长,他说这边这个不是感染者。”
“怎么可能,不是说他的源石技艺很危险吗?”
看到争取了一丝机会,阿廖沙继续喊着:“你们看!军爷,他身上没有源石结晶的,只用杀我就够了!别杀他!”
阿廖沙一边大喊着,一边用带着手铐的手拼命撕扯着陈一鸣身上的衣服。
“伊万,快把衣服脱了,让他们看看!看啊,他身上是没有结晶的!”
陈一鸣不知所措,但是为了一线生机,只能照做了。两个人同样带着手铐,动作别扭而滑稽,但是为了活下去,为了让心爱的人活下去,他们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尝试。
反正这群人已经是待宰的兽群,纠察队是不介意看看他们“表演”一番的。
“他身上好像是没结晶,光溜溜的。”
“这说的什么狗屁话,没结晶就不是感染者了?”
这时候,队长一样的人物话了:
“别让他叫了,赶紧处理了他,还有,我让你们死的明白。勋爵是指名道姓要你们的命的,要怪就怪你们怎么惹到了那位老爷。”
“哥哥!”陈一鸣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眼泪夺眶而出,而他的哥哥——阿廖沙·伊万诺维奇,刀刺穿他的身体时并没有出声音,一个无声的瞬间就夺走了陪伴了他接近十年的家人。
“别叫了!下一个就是你。”一个纠察队员想抓住他的身躯然后再用刀刺入,可是陈一鸣的身上没有多少衣物,这次纠察队没有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你,快把弩拿起来。”
陈一鸣又躲过了一刀,但是他的目光瞥见了——
是纠察队举起的弓弩吗?是他将要面临死亡而产生幻觉了吗?不然他为什么会看到火光,不然他为什么会感到如此真切的温暖?
击的弩箭没有射中他的要害,而是在半空中化作了灰烬。两名围上来的纠察官的军刀提前落下了,他们的身躯也生了燃烧。
“什么——”这是这一队纠察官最后出的声音了。
他惊魂未定,背靠在一棵树上,两行眼泪还挂在他的脸上,他看见了从火光中走出的身影,看到了她俊俏的面容、看到了她秀丽的白、看到了她华贵的军装、看到了她头上的一队龙角、看到她身后拖着的长长的龙尾、看到了她手中的黑色长刃。他曾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使,不过毫无疑问,这就是拯救了她的天使。
“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没事吧——我是听到了这边的喊叫声才迅赶过来。”那名龙女说话了,她平时的声线一定凛冽且英气逼人,但是此时的语调又如此温柔。
对啊,喊叫声,刚才哥哥为了他的生命而出的呐喊,一定被她听见了,也一定是哥哥,用最后的生命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哥哥……呜呜呜……”眼泪又不争气地流出了。
“你不要害怕了,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叫塔露拉。来,暖和一些了吧。”塔露拉向他伸出了手,而陈一鸣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一阵暖意。
他尝试站了起来。
“……真抱歉,我没来得及救下你的哥哥。这帮人的恶行真是越来越难以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