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年月日,新伊斯科拉,指挥塔广场,:oo
核心城指挥塔下的广场人头攒动,聆听着塔露拉的演讲。
塔露拉难得拿了一回演讲稿,身后站着霜火与霜星,阿丽娜极其无奈地被拽了上来。因为爱国者身材高大,所以站得离塔露拉最远。
“……朋友们,我们名为整合运动,正因为我们能够团结到一起、整合到一起。
“我们的成员中,有的来自农村、有的来自矿场、有的来自城市、有的出身贵族、有的身为饱受歧视的感染者……
“我们之中,有的来自西北的贵族领地、有的来自尤利耶夫行省、有的来自科罗缅斯克行省、有的来自伊万诺沃行省、有的来自第三集团军属地……
“我们来自社会的各行各业,我们来自乌萨斯的天南海北……我们相互包容,相互理解……共同为了改变乌萨斯而聚在这里……
“或许你们前不久还难以想象,不同种族、不同出身的人怎么能走到一起,还能够相互理解,但是我们如今的成功就证明了,相互理解并非难事!战胜强大的乌萨斯并非难事!
“我是由一位公爵收养的女儿,感染了矿石病之后逃到了西北的雪原……在那里,我碰到了农村的感染者阿丽娜、来自农村的非感染者伊万诺维奇——也就是现在的‘霜火’、遇到了矿场中长大的霜星、也遇见了传奇的爱国者……
“我们的队伍中,有乌萨斯、有埃拉菲亚、有萨卡兹、有菲林、有鲁珀、有佩洛、有卡特斯、有瓦伊凡、有黎博利、有斐迪亚……”
“然而在这座城之外,仇恨与歧视依然随处可见,但那并非出自我们的天性,并非源于我们身上的结晶……而是乌萨斯将它恶毒的信念强加于我们身上!
“同胞们!扪心自问一下,你们悲惨的生活是始于感染的那一刻吗?还是早在降生于乌萨斯时就已注定?我们能在纠察官的敲诈下收获多少粮食?我们能多久还完地主贵族放的债务?我们能在军队的骚扰下安稳做好生意吗?
“健康的朋友们!你们没有被恶毒的疾病所诅咒,但是你们在乌萨斯得到你们想要的幸福了吗?我们的生活本就在谷底,感染只不过让我们重重摔在了地上。煎熬地活完在乌萨斯的一生,几乎成了注定的命运,而感染不过加了这一过程!
“萨卡兹朋友们!你们的家园遭受了战火的摧残,千里之外的我们也为你们悲惨的命运而忧伤,但是如你们所见……苛政对乡村、对城镇的摧残居然不输于战火!乌萨斯人对待感染者,竟然比对于敌人的屠杀还要残忍!
“高贵的朋友们!你们免于疾病与贫穷的困扰,但是你们为何又来到此地求索呢?乌萨斯的险恶,就连金钱与名声都无法阻隔吗?乌萨斯的残暴竟然如此一视同仁吗?
“勇敢的朋友们!你们曾为乌萨斯帝国而战,如今你们是为了乌萨斯人而战!为什么乌萨斯的福祉甚至无法遍及你们呢?曾经乌萨斯使用你们,正如人使用军刀、他们弃你们如敝履,现在你们在战斗中拾回尊严了吗?
“充满智慧的朋友们,乌萨斯坐拥着泰拉最大的领土,可是为什么没有能让你们施展智慧的地方!我们这座小小城市,为什么能让你们前来?乌萨斯是没有舞台让你们实现自己吗?
“到底是为什么?你们在这里得到的是什么?
“无非是一个相互尊重的氛围、无非是一个能活下去的机会、无非是能吃的一些口粮、无非是一个能遮风挡雨的住处、无非是一个能干活的场所、无非是一个能救人的地方、无非是一个能为社会做出改变的舞台……”
“我们从前对于乌萨斯也是这些要求……要求,很,过,分,吗?”
“不过分!不过分!不过分!”
广场上的人群激愤地回应着,他们将自己遭受的不公全部咏成几句呼喊。
“如果这一座小小的城市和我们这个小小的组织能够给你们的……
“为什么伟大、广袤、强大的乌萨斯帝国给不了你们!
“伟大在哪?伟大在屠杀的效率!
“广袤在哪?广袤在这是最大的停尸房!
“强大在哪?强大在扼杀一切人的梦想!
“为什么乌萨斯帝国给不了你们任何东西!
“他们是不能?还是不想!
“为什么他们坐拥金山,却不分给我们一杯羹!
“我们快要饿死了,他们到底知不知道!
“为什么他们尸位素餐,却不正眼瞧一下我们!
“我们能战胜乌萨斯那么多回,能者居之、也应把权力让与我们!
“为什么他们已经获得有滋有味了,却巴不得我们死绝!
“那就让他们看看,为了我们生存的权利,我们会如何奋起反抗!
“让傲慢者见识卑微者的力量!
“让凶残者品尝反抗者的反击!
“让我们把他们引以为傲的华贵砸个稀巴烂!
“让我们把文明装点下的野蛮撕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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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自愿称为各个种族、各个阶层的枷锁……
“那就让我们把乌萨斯砸个粉碎!
“让我们自己开辟一片新天地!
“团结的我们战无不胜!”
鼓掌声、呼喊声淹没了整座城市,塔露拉演讲完之后挥了挥手,随后走下了指挥塔,却又被热情的人们堵得水泄不通。
几位干部只能慢慢地向前挪动,过了很久才走到广场的尽头。
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也在此时离开了人群。
“博士,大家都好兴奋……虽然我听不懂那个姐姐在讲什么,但是我感觉,她很生气、又不完全是生气……我觉得她心情应该还不错,很奇怪。”阿米娅在刚才热闹的景象中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