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年月日,切尔诺伯格,号地块,:
移动城市并非是充斥钢筋水泥的灰暗之地,城市中往往不乏各类绿化、园林乃至河流、湖泊。
几乎每一座大型移动城市都是设计师的匠心之作,城市的规划往往会蕴含着设计者的艺术追求,体现着整座城市的特色文化。譬如一些炎国的移动城市,为了追求山、水、人、城的和谐,不惜大费周章地移山开河,远远望去、这样的城市宛如移动的巨兽。
切尔诺伯格的设计极为直白。乌萨斯帝国的国徽是一只东张西望的双头鹰,乌萨斯的国土向西已经追求到了极致,向东的开拓使命则由切尔诺伯格承担。
从上方俯瞰,三十余个地块与移动平台的基座构成的形状、宛如一座军舰。雄踞东方的切尔诺伯格城、承载着乌萨斯征服东方的野心。
然而,“大叛乱”之后,以鲍里斯侯爵为代表的新型贵族掌握了这座城市的主导权,再加上石棺源源不断供给的能源、使得这座城市脱离了集团军的掌控。
尽管乌萨斯的野性依然浸入了这座城市的地基,但是人们对于安居乐业的向往终究盖过了对于战争的狂热,这座城市也就挣脱了建设之初的使命。
前十号地块构成了城市的核心区,也是切尔诺伯格最早的市区。在城市展的过程中,人们愈感受到城市的喧嚣与急躁正在吞噬一切,任何城市都离不开如田园般美好的一片净土。
于是市中心就营造了一处又一处公园与绿地——不过即便是为了营造公园,乌萨斯政府的行为也显得有些急躁,要腾出这么大片的空间、必须要迁走一部分居民,市政府以较低价格收买了这些用地,不愿走的就强行驱逐。
号地块中的鲍里索夫公园就是这么建设而成的。
霜火坐在湖畔的长椅上,静静地感受着裹挟着血腥味的湖风吹过。
许多的战士就在这湖畔牺牲,月光之下,还可以看到湖中漂浮的尸体。
整合运动的攻城战十分凌厉与迅,代价就是惨痛的牺牲。
工业区的排水渠中,依然时不时地就能打捞出尸体。
霜火也在想,如果战士们知道了整合运动的具体伤亡情况,他们还能毫无怨言地忍受严格的纪律吗?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下令处决了许多违纪的战士,这些人见证了大量战友的离去后、难以对这座城市再抱有善意。
好在大部分战士依然能够理解秋毫无犯的重要性,很多战士识字不多,也许他们认字的启蒙读物,就是他与塔露拉的演讲稿。他们将信任与生命都交给了霜火,他要对得起这份托付。
冰冷的湖风并没有让霜火更加清醒。他在罗斯托夫伯爵的晚宴上没喝多少,反倒选择来到这里一个人静静地饮酒。
“哟,指挥官,你怎么一个人上这来了?”来者是霜火的值班司机。
“来看看战士们……原本想往湖里倒点酒,祭奠一下他们的,后来觉得这样太浪费,索性自己喝掉算了。你来了正好,这是我从罗斯托夫庄园上顺手拿来的好酒,我们俩分了。”
“这可不行,我还要开车……”
“今天不开车了,我们大不了在附近找个地方住,或者就睡在这公园里面。来,喝点!”
“也对。这么多战士都倒在这里了,我们睡倒在这里也不是不行……这酒有股面包味。”
“日子确实变好了,以前面包吃不上,现在都能喝上面包味的酒了。”霜火拿着酒瓶和对方碰了一下。
“……我们家以前黑面包还是能经常吃的。有的时候黑面包还有剩的,就拿来酿格瓦斯。”
“那你们家条件还不差。你是怎么来整合运动的,还没跟我说过吧……上一个给我开车的,刚和我混熟就走了。”
“……呃。”
“不方便说吗?那就算了吧。”
那名司机又灌了一口酒,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确实有些难堪,但是说出来也心里也舒服。以前我认识了一个姑娘,我本来和她处得挺好的,但是后来才现她有矿石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感染的,毕竟体表确实没有结晶。”
“好吧……那很不幸了。”
“那段时间我很恨她,也很恨感染者……很奇怪,明明我成了感染者,却开始恨感染者了。”
“毕竟不幸降临到了自己身上嘛……正常的。”
“虽然感染之后,生活变得一团糟,但是我总得想办法活下去。有一天,我看到了整合运动行的宣传册,就来碰碰运气了。反正无论如何,都比被纠察队抓走强。”
“如果不是乌萨斯不给感染者退路,我们是没办法整合这么多人的……哎呀,头有点晕了。”
“指挥官,你喝慢点……”
o年月日,切尔诺伯格,o:
霜火醒来后,现自己居然在室内,他确认了一下周围——好吧,这就是他这段时间在城内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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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会在这,柳德米拉?”
弑君者正坐在椅子上翻阅一本小说。
“昨晚某人害得我加了班,你猜猜是谁?如果士兵夜不归宿,要受到什么惩罚来着?”
“……战斗已经告一段落了,我在城内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睡在满是死人的公园里,那可真享受……我当时还以为我们的指挥官光荣牺牲了呢。”
“今天我要干什么来着?”
“我哪知道?”弑君者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手中的小说。
霜火稍微凑近瞄了一眼:
“你怎么在看童话故事?”
“不懂别乱说,这是奇幻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