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无辜脸:“我不知道。”
魏昭:?
杳杳老实告知:“沈枝意给我的。”
她想了想补充。
“沈枝意从萧怀言那里偷来的。”
可见昂贵!不可多得!
萧怀言?
也没听他身上有病有痛。
等等。
魏昭站定,某段记忆倾泻而出。
——“我从皇宫偷出来的药!”
——“魏昭!”
——“这是给你的啊!”
那药……他扔了,萧怀言又给捡了回来。
——“我给你存着,总有用到的一日。”
如今想来,那药丸和刚刚看到的,以及应扶砚吃的都很像。
也就是他如今不通医术,分辨不出来药丸味道的差异。
杳杳目睹向来云淡风轻的魏昭脸色一变再变。
身形如风,消失在她眼前。
可魏昭还是迟了一步,他前脚入书房。
“父亲!”
可阻拦的话不曾说出口,魏封行已仰颈咽下。
魏封行还是一如既往的儒雅温润,见是他,眉眼闪过意外。
“放心,你给的药,父亲吃了。”
魏昭:……
就是吃了才不放心。
魏封行温声:“药味有些怪,竟是入口即化,我儿一番孝心,必然有用。”
魏昭:……
很好,吐不出来了。
托杳杳的福,向来行事稳妥的魏昭眼前一黑。
魏封行:“怎么这般行事匆匆?”
“可是有什么事,要同父亲说的?”
魏昭:……
他很艰难吐出两字。
“没有。”
他风风火火的来,离开的时候却是头重脚轻的。
魏昭的异常,魏封远看在眼里,意外:“倒是难得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
————
宁素婵正招待女眷,身上的气度不可忽视。
婢女端着瓜果,每个席位摆放的角度就连捧茶时手指该屈几度,都是有讲究的。
丝竹盈耳,珍馐轮转,这些背后,是整座府邸筋骨里透出的规矩。
宁素婵执盏时腕间玉镯纹丝不响,唇边的笑意深浅都似用宫里的规矩尺量过。
宁国侯夫人正和她说话。
“婆母本想着也来的,可你也知晓,她身子骨向来不好,怕过来你见了又得多一份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