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涟书收紧了手上的力道,狠狠将她挤他自己怀里,闷声笑了。
塞北岐兰城,一队巡逻的士兵顶着寒风在边界的老林里走着。
“咔嚓”一声巨响,两棵百年老树倒在林里,压得林子小树尽数折断。
领头的士兵遣了两人去查看情况,而待那两人进了老林却只听见一阵惨烈的哀吼。其他的士兵一惊,都慌不择乱地探头去看。
然而倏然间袭来一摆黑白相间的蛇尾。几乎是一霎间,四人脑袋便落了地,巨蟒蛇尾上蹿着幽蓝色的火焰,所到之处,野火遍地。
领头的士兵眼见腿快,连跑带跳地逃出了密林。然而正当他气喘吁吁的想要舒一口气时,却见前面倏尔走来一个白衣黑脸的刀疤男。
“你要逃到哪啊?”男人声音沙哑,说话间带着“嘶嘶”的尾音。
领头士兵慌乱看着他,想跑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刚想说些什么却感觉自己心口一凉。再抬眼却看见男人从自己心口挖出一块砰砰直跳的血物。
领头士兵登时呼吸一窒,瞪目倒地。
“那他死了吗?”
“那个刀疤男呢,他是谁?”
“是林子里的大蟒吗?”
说书先生这边话一落,听得正入迷的小家伙们便你一声我一句的追问。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说书先生抚着的胡子,故作严肃。他拍了拍手边的木桩子,听说的小孩们便都自觉的将一枚枚铜钱扔进去。
“天黑了,回家了!”
那边忙事的大人们便来喊着人。
塞北冬月风大,牧盛衣坐在大石头上讲了一下午,他感觉嗓子有些疼,干咳了几声,揭掉了快被风吹跑的假胡子。一抹头开始数碗里的铜钱。
今日的铜板比往日多了几个,牧盛衣浅笑了声,将铜钱都装进腰间的空袋子里。哼着小调向家里走去。
路上碰见两个放哨的士兵,边呵呵地同人打着照面。
“小八啊,今日又诓来多少?”一个年轻的哨兵打趣道。
“不多,”牧盛衣伸出瘦削的手指,同他比了个三,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显的笑:“改日请兄弟们喝酒。”
闻言,哨兵也是一笑,“那我们等着!”
打趣过后,两人又没了笑脸。
“营帐里昨夜又死了人,不知道今夜”哨兵看着愈来愈浓的夜色,眉间愁云密布。
牧盛衣也严肃了下来,蹙眉道:“我前日已经送出了消息,可洛氏如今也遭了难,怕是自顾不暇了。”
“那洛氏一族都走了快半个月了,也该到咱塞北了吧。”
“不是洛氏,”牧盛衣眼神复杂,看向晦暗的夜幕,待瞥见那轮斜月时哑声喃了句:“得是国师血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