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卓华将猎刀重重插在案板上。
眼中不自觉染上阴暗的情绪。
“小六子,把她扔出去。”
“不行。”
小六子看了眼苏卓华,又看了眼许扶江。
最终选择装听不见。
许扶江闻言叹了口气。
“她内伤瘀血,再咳下去会死的。”
“关我何事?”
“关我事。”
许扶江盖上药罐,直视苏卓华阴沉的脸。
“当年我被沉河。”
“若不是你捡回个“关你何事”的陌生人,我早喂鱼了。”
苏卓华下颌线条绷紧,他紧紧盯着许扶江。
半晌。
他硬邦邦地说出三个字。
“三日。”
许扶江安排阿月住在偏房。
这间偏房已经许久没人住过,但收拾得很干净。
许扶江铺好被子,又点了安神的熏香。
阿月局促地站在门口。
“姐姐。”
“我睡厨房就行。”
“胡说什么。”
许扶江拉她坐下,掀开她后背的衣服查看伤势。
许扶江呼吸顿时一滞。
鞭痕倒不是最可怕的。
只是皮肤下竟有几个奇怪的凸起。
像是皮肤下埋了什么东西。
“这是?”
阿月浑身一颤,慌忙拉好衣服。
“逃荒时遇到人贩子。”
她的声音哽咽。
“他们往我伤口里塞东西。”
“我不知道是什么。”
许扶江心头一凛。
“我先给你清理伤口,会有点疼。”
蘸了药酒的棉布触到伤口。
阿月猛地绷直了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却一声不吭。
许扶江注意到她皮肤里像是有什么活物在深处蠕动。
“阿月是怎么来我们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