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吴三更这么致力于研究人体的原因。
只是方法有点偏激。
苏卓华一把抱住颤抖的吴三更。
“父亲错了。”
“我们都错了。”
“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吴三更眼眸深处的疯狂被压抑得近乎扭曲。
他最终点头。
“好。”
三日后。
许扶江在高烧中醒来。
她迷迷糊糊中看见的是两个极其相似的身影。
苏卓华正在帮吴三更包扎伤口。
“水……”
许扶江微弱地出声。
两个男人反应过来。
吴三更抢先一步扶起她,递来一碗气味古怪的汤药。
“喝下去,能保住孩子。”
许扶江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
我又有孩子了……
苏卓华握住许扶江的手,手指微微发抖。
“对,我们又有孩子了。”
“喝药吧,苏宁亦熬得,能保住我们的孩子。”
听苏卓华这样说,许扶江没有犹豫,一饮而尽。
药非常苦。
她却看见吴三更正用袖子笨拙地替她擦去嘴角的药渍。
吴三更从没学过什么规矩,他也不愿意去学。
他带着天真的残忍。
只能以自己觉得为别人好的方式,对别人好。
许扶江说。
“谢谢弟弟。”
吴三更眼眸微闪,收回手。
“嗯。”
……
吴三更离开了乱葬岗的屋子。
他只带着医术典籍和药材搬来与苏卓华他们同住。
村民们起初畏惧这个吴三更,直到他治好了十几个孩子的疟疾。
村民们才对他有所改观。
许扶江的肚子还没有隆起。
她坐在院子里缝制婴儿衣服,听着屋内两兄弟的争执声。
苏卓华坚持孩子要叫“苏念江”,吴三更则觉得太女气。
“就叫苏亦华!多大气!”吴三更说。
“难听死了!像老头子名字!”
……
许扶江微笑着抚摸腹部。
她突然想起来了许扶柳。
那日过后。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