夘许扶江忽然轻笑一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兔子要现在剥吗?”
“皮子可以给阿月做副手套。”
她的语气自然。
仿佛他们刚刚只是为了逗阿月玩。
苏卓华随手将猎刀插回腰间。
“明日再说。”
夜晚。
屋内。
苏卓华犹豫片刻后,开口。
“你早就知道了?”
“她毕竟是我的姐姐,即使模样变了,有些习惯改变不了。”
更何况,手臂上的那个伤疤。
许扶江这辈子都不会忘。
许扶江看向苏卓华。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苏卓华沉默不语。
什么时候?
从一开始。
阿月身上的味道太过熟悉。
不过不是熟悉许扶柳本身的味道。
而是他不想提起的那个人的味道。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收住了话头。
“姐姐,姐夫,我煮了姜茶。”
阿月。
或者说是。
许扶柳。
“辛苦阿月了。”
许扶江接过茶碗。
苏卓华仰头喝下姜茶,掩去了眼中的冷意。
夜深了。
阿月告退回房后。
苏卓华从床底抽出一个木匣。
匣中整齐排列着各种草药和几本泛黄的册子。
他取出一张画像,上面是许扶柳从前的模样。
“她今日又去后山了。”
“虽然换了脸,但走路的姿态变不了。”
“她在找什么东西。”
许扶江放下针线,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她以逃荒的孤女身份出现在我们门前,我就知道是她。”
“那眼神,即使剥了皮我也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