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扶柳背着吴三更私自行动。
吴三更怎么可能放过她,
乱葬岗。
许扶柳趴在地上干呕,指甲深深抠进泥土里。
“这么快就发作了?”
“看来我高估了你的体质。”
许扶柳猛地抬头,看见吴三更站在不远处,俯视着她。
“你什么时候……。”
许扶柳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吴三更蹲下身,刀尖挑起她的下巴。
“记得我的蛊吗?”
“只要药断了。”
“第一天四肢麻木,第二天内脏溃烂,第三天……”
吴三更忽然笑起来。
“脑浆会从七窍流出来。”
“特别好看。”
许扶柳浑身发抖,她的手指已经泛起不正常的青紫色。
“为什么……”
“我们是谋友!”
吴三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因为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谋友?你撑死算是我的棋子。”
他一把揪住许扶柳的头发,拖着她往乱葬岗深处走去。
“我本想让你多活几日,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
“可惜,你非要找死。”
许扶柳的后背被碎石磨得血肉模糊,但疼痛已经变得迟钝。
毒素正在侵蚀她的神经。
她被拖进一座低矮的砖房。
吴三更踢开地板上的一道暗门。
露出向下的石阶。
许扶柳像破布袋一样被拖下台阶,后脑勺在石阶上磕出沉闷的响声。
墙上挂满各种解剖工具。
从精细的眼科剪到厚重的骨锯一应俱全。
六个玻璃罐沿墙排列,里面漂浮着人体器官。
一颗心脏,一对眼球,两只手掌,还有……
许扶柳胃部抽搐,忍不住想吐。
那是一个发育不全的胎儿标本。
她后悔自己招惹上这个恶魔。
吴三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漂亮吗?”
“我收集了十二年。”
吴三更指向角落那具完整的人体骨骼。
“那是上个月不听话的药童,我把他……”
“苏宁亦!”
苏卓华的吼声从上方传来。
吴三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