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馆里。
马悦悦甜腻的声音像一记闷雷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
方馨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一些。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脸上,能清楚地看到她睫毛的颤动。
"你……你喊他什么?"方馨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嘴唇微微发抖。
马悦悦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小笼包,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老公呀,怎么了?"她故意拖长尾音,眼睛却挑衅地看着方馨。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你在胡说什么!"我慌乱地捂住马悦悦的嘴,掌心触到她柔软的唇瓣,像被烫到般立刻缩回手。"她……她是我朋友,开玩笑的。。。。。。"
马悦悦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低头在我虎口处轻轻咬了一口。疼痛让我条件反射地抽回手,她趁机挣脱开来,撅着嘴瞪我:"昨晚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面馆里的嘈杂声似乎瞬间消失了,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耳膜嗡嗡作响。我能感觉到周围食客投来的异样目光,耳根烧得发烫。方馨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嘴唇微微发抖。
"我。。。。。。"我转向方馨,赶忙解释,舌头却像是打了结,"我……我是今天早上才……第一次见到她的。。。。。。"
方馨的眼神从震惊转为失望,最后定格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冰冷。
"你刚才还说她是你朋友。"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现在又说是第一次见?"
马悦悦在一旁悠闲地搅动着面条,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我赶忙解释道:“真的是误会,她……”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靠谱的人……昨晚吃饭的时候……我还想……"方馨打断我的话,声音越来越低,却字字如刀,"没想到你这么。。。。。。肤浅。"她深吸一口气,透着些许恨意:"渣男。"
"不是这样的!"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马悦悦却突然扑过来抱住我的胳膊,整个人贴在我身上:"老公别理她嘛~"她甜腻的声音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我一个人伺候你还不够吗?"
方馨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她咬着下唇,转身就往门口走,脚步快得几乎要跑起来。
马悦悦突然提高音量:"老公别理她,我们快吃吧。"她突然又夹起一块煎饺送到我嘴边,"昨晚折腾了我一夜,我都累死了~等会还要回去补觉呐~"
方馨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她猛地转身,眼睛里闪着愤怒的水光:"无耻!下流!"说完便冲出了面馆,玻璃门在她身后剧烈晃动。
"方馨!等等!"我想追上去,却被马悦悦死死拽住。她的力气却突然大得惊人,指甲都陷进了我的肉里。
"放手!"我压低声音吼道。
马悦悦仰起脸,眼中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不要~"
等我终于挣脱时,方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街角。面馆里的其他食客都在偷偷打量我们,窃窃私语声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
我颓然坐回椅子上,双手抱头。马悦悦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吃面,还夹了一筷子递到我嘴边:"尝尝?可好吃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一把推开她的手,声音因为压抑怒火而颤抖,"为什么要这样?"
马悦悦眨眨眼,一脸无辜:"开个玩笑而已嘛~"
"玩笑?"我咬牙切齿,"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你这是在毁我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