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院中学子纷纷走出,将他们围住。
葛威下意识后退一步,又强辩道:“我来此是为之羽兄鸣不平!卫鸿洛惯会巧言善辩,方才他还对其兄长恶语相向!”
“鸿洛兄为人坦荡,又平易近人,你莫要口出秽言污了君子!”
“呵,君子?我刚才可是亲耳听到他吼其兄长闭嘴!”葛威转头看向卫之羽,“之羽兄你说是不是?”
卫之羽犹豫道:“葛兄许是听错了……吾弟向来友善,不曾冒犯为兄。”
卫鸿落走上前,平静道:“方才鸿洛口出恶言,这番赔罪了。”行完礼便转向葛威,微眯双眼,“你冒犯我同窗,是不是也得赔罪呢?”
只见那色厉内荏的草包悄悄后退几步,被她一把扯住,按着脑袋道:“赔罪——”
“啊——我错了,求诸位鸿儒高抬贵手——莫与小人计较啊——”葛威就像被擒住后颈的鹅般嘎嘎大叫。
众人忍俊不禁,为首那位咳嗽一声道:“既如此,我等便宽恕你,只是此后须安分守己,切莫惹事生非。”
“是是是——再不敢了——小将军快松手啊!脖子要断了——”
卫鸿落撒手,亲切地拍着他肩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葛威瑟缩了下,脚底抹油逃了。
众人也渐渐散去,留下他们二人相对,“落落,我想……”
“你不想。”她温和有礼地打断他。
姗姗来迟的林知许带着司业来了,方才他还以为要打起来,生怕有辱斯文,便去寻夫子,没想到已经散了。
“司业,我兄长是在北院吧?”卫鸿落谦谦有礼道。
“自然。”司业缓缓点头,给小将军开个口子已是无奈之举,倘若两院相混,别说陛下,林相那也交待不了啊……
卫之羽平静道:“见过司业。如此,为兄之后再来寻你。”
“慢走不送。”
散学后,卫鸿落急忙拉着鸣玉去百花楼堵人——
葛威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同慕容彻是一丘之貉,她想起上次在清风楼也是他,此次刁难绝非偶然……
只见葛威醉醺醺地走出来,刚拐进巷子便两眼一黑。
醒来后竟被套上麻袋,他惊恐地大喊:“救——”却被狠狠踹翻在地。
“敢出声,割了你舌!”那恶狠狠的声音透着杀意,吓得他颤抖不已,不敢发声。
“前些日子,是你找来那些仆僮冒犯我?”
“小人只想给那卫鸿洛找些麻烦……无意冲撞了高人……高人饶命啊……”他哆哆嗦嗦道。
密密麻麻的拳脚猛地砸向他,只听惨叫连连,好似杀猪——
“留你一条狗命,若不收敛,我自取之。”
“唔唔……”他痛得打滚,下裳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