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细樊缓缓道:“晏晏,我与你父亲是亲兄弟,关系向来要好。
我是你的小叔,是你的长辈,今日小叔教你一句话,小叔与你妻主讲话,没有你插嘴的余地。”
李宣雾死死盯着他。
冉细樊却又从袖中取出一只小金猪,递给徐青沉,“瞧,我俩是一对。”
徐青沉:“……”
柳氏一个夫道人家,站在一边,惊呆了。
这世上竟有能制得住毒夫的人?
可,这个小叔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青沉儿该不会犯糊涂,把毒夫的小叔娶回家吧?
柳氏伸手,将气得要原地爆炸的徐从从拉进怀里,捂住嘴。
徐从从头发都要气得竖起来了!
一个两个,盯着他姐姐,眼睛都不眨了,都是贱人!
柳氏勒住徐从从,像是勒住一条暴躁小疯狗。
徐青沉问:“小叔,这只也是送给我的吗?”
冉细樊顿了顿,“青沉想要,自然送给你,无论是那匹马,还是这只金猪,抑或是旁的,只要小叔有的,没什么不能给的。”
冉细樊将小猪送到了徐青沉手中,温热的肌肤贴在徐青沉手上。
徐青沉不解风情地抽手,将一只小金猪,塞进了晏晏手里,“晏晏,我们一人一只。”
冉细樊偏眸,春意融融的桃花眸,眸色转淡,睨向李宣雾。
李宣雾握住那只金猪,抿唇一笑,又冷哼一声,“妻主病中,不便久见客,小叔若是没有旁的事,便请吧。”
徐青沉很配合,丝滑地往下钻入被子,闭上眼睛。
呼吸均匀。
安详。
冉细樊:“……”
他咬住唇肉,细细琢磨,笑了声。
“那便再会了,小长瀑。”
冉细樊要走了,他身后的贺弯儿才猛地蹦了一下,“小舅舅,还有我,我还没有和长瀑君说话呢!”
徐青沉要睁眼。
冉细樊的手摁在她眼睛上,对贺弯儿道:“长瀑睡了。”
贺弯儿:“啊?”
贺弯儿:“这么快吗?”
冉细樊:“她病了。”
贺弯儿失落:“那情有可原。”
贺弯儿:“好可惜啊,小舅舅,我今天穿得这样好看。”
冉细樊手下的睫毛狂眨,徐青沉想看看有多好看。
冉细樊的手一松,李宣雾的手便盖了上去。
李宣雾道:“霜夜,送客。”
垂首的小厮走出,示意舅侄两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