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陛下?你是真的敢!”
徐青沉怒不可遏,“她天天被那么多人刺杀,但有人伤过她一根寒毛吗?”
徐青沉怒骂她,“你真是胆大包天,不怕死了!
活腻了!
为什么要答应陈家,要去找死?”
陈说低着头,乖乖被她骂着。
徐青沉很快骂得气喘吁吁,气得眼睛发红。
她连忙扶住她,将她扶着坐在床上,“青沉,你在生病,不要动怒。”
她低垂着眼睛,温声:“我不能不去的,青沉。”
徐青沉瞪她。
陈说俯身,跪在她脚边,肩头的剑伤撕裂,渗出更多的血,沉黑的狗狗眼中,忠诚也沉甸甸地压着,“青沉,你不知道,杀了萧肃尧,只有好处。”
陈说轻声说:“青沉,这世上,没人希望萧肃尧活着。”
她握住了徐青沉的手,“只有刺出那一剑,剑指过萧肃尧,才能真正入局。”
“什么局?”
徐青沉心内发冷,“陈家有反心?”
徐青沉冷笑连连:“天下才太平多久,楚军的兵锋有多么锋利,陛下屠灭的那些城池,血污至今没洗干净,你们这些人都忘了?真是不知死活!”
陈说抱住徐青沉的腿,解释:“青沉,萧肃尧对南地态度恶劣,暴政苛刻,南地士族都极厌恶她。”
她道:“若无反心,反而无法在南地立足。”
陈说低声:“这是陈家向南地士族投效之举。
我是陈家的弃子,又在烨阳,再合适不过。”
徐青沉死死抿住唇。
那群士族不光抱团搞底层人,连同样是士族的自已人,也要搞!
大家都看不惯乾兴帝,大家都派人去刺杀乾兴帝,你不去,你就是乾兴帝的狗,就不带你玩……
这是什么霸道的潜规则!
徐青沉:“可是,若是你死掉了,那我怎么办?”
陈说懵住:“我,我对青沉,这样重要吗?”
徐青沉将手指穿入她的发间,敲她脑袋,道:“至少,比你想象的要重要。”
她想了想,咬牙切齿:“日后,不要理会陈家,你是我的好朋友,只能听我的话!”
陈说垂下头,温顺地任她敲打,“嗯。”
默了许久,陈说才又轻声道:“青沉,青沉……我会为你拼尽一切的。”
青沉。
这一次过后,陈家,她便是掌舵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