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门后是条狭窄的甬道,通向山脚。许延年追出百余步,眼看那绿裙女子就要消失在树林中,他猛地加,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对方手腕。
"啊!"女子惊呼一声,面纱滑落,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正是韦贵妃的贴身宫女春桃。
"大人饶命!"春桃跪地求饶,"奴婢只是奉命来取东西"
许延年看着她腕上的并蒂莲金镯:"奉命?奉谁的命?"
"贵妃贵妃娘娘"春桃抖如筛糠,"娘娘说韦大人这里有她订的饰"
许延年不再多言:"带走。"
回到大理寺时,已是月上中天。许延年连夜审问韦弘,得到一份详细的供词——德隆商号如何运作,禁药如何从剑南道运来,又如何通过金玉轩的特制饰流向特定目标
"最后一个问题,"许延年将供词推到韦弘面前,"周焕为什么必须死?"
韦弘面如死灰:"他他现了账目问题,威胁要告"
"所以你就让人在他的药里加了雪上一枝蒿?"
韦弘默认了。
许延年合上供词:"画押吧。"
待韦弘画押完毕,许延年命人将他押入大牢,自己则回到书房,准备明日面圣的奏折。刚写了几行,许义匆匆进来。
"大人,太傅大人来了!"
许延年头也不抬:"请父亲稍候,我写完这份奏折就去见他。"
"不必了。"徐景松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为父自己进来。"
徐景松面色凝重地走进书房,看了眼桌上的奏折:"你要弹劾韦贵妃?"
许延年放下笔:"儿子只是据实陈奏。"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徐景松压低声音,"韦家是关陇大族,朝中势力盘根错节"
"儿子只知道秉公执法。"许延年声音平静。
徐景松长叹一声:"你母亲若在,定不希望你如此莽撞"
"父亲,"许延年突然抬头,"母亲当年是怎么死的?"
徐景松一怔:"瘟疫"
"真的只是瘟疫吗?"许延年直视父亲的眼睛,"还是因为她现了什么不该现的秘密?"
徐景松脸色大变:"你你听谁说的?"
"没人告诉我。"许延年轻声道,"但儿子查案多年,知道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母亲精通医术,却死于瘟疫;韦贵妃需要禁药,而德隆商号正好贩卖"
"住口!"徐景松厉声喝止,"此事到此为止!明日为父亲自面圣,你不必再插手此案!"
许延年缓缓摇头:"恕难从命。"
"你"徐景松气得浑身抖,"好,很好!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他转身就走,"但愿你不要后悔!"
许延年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月光透过窗棂,在奏折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提起笔,继续写下那些注定会震动朝野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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