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陆昭阳将钱袋塞进他手里,"去买些干净衣裳和吃食。你妹妹的病需要调养,破庙太潮湿,最好找个干燥的地方住。"
小石头攥着钱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恩人,我我能不能知道您叫什么?"
"姓陆。"陆昭阳摸摸小女孩的额头,热度已经退了些,"你妹妹叫什么?"
"小荷娘说她是荷花生日那天生的"
陆昭阳微微一笑:"好名字。"她起身理了理衣裙,"我明日再来看看小荷的情况。"
走出破庙,日头已经偏西。林间鸟雀归巢,叽叽喳喳好不热闹。陆昭阳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心里盘算着还要准备哪些药材。转过一道山梁,前方突然出现两个人影——
"就是她!"尖利的女声划破林间寂静。陆昭阳定睛一看,正是早上那个杨府三姨娘,身边站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手持一根齐眉棍。
"小贱人,可算找到你了!"三姨娘咬牙切齿,"早上让你跑了,这次看你还往哪儿躲!"
壮汉抡起棍子,狞笑着逼近:"小娘子,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免得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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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阳叹了口气,指尖悄悄夹住三根银针:"夫人何必如此执着?"
"少废话!"三姨娘尖叫,"早上你让我当众出丑,这笔账必须算清楚!阿彪,给我拿下她!"
壮汉大吼一声,抡棍砸来。陆昭阳身形一闪,棍子擦着她的衣角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她手腕一翻,三根银针激射而出,精准地扎在壮汉持棍的手腕上。
"啊!"壮汉惨叫一声,齐眉棍当啷落地。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突然失去知觉的右手,"妖妖女!"
三姨娘见状,脸色煞白,转身就要跑。陆昭阳足尖一点,轻飘飘地落在她面前,拦住去路。
"夫人且慢。"
三姨娘腿一软,瘫坐在地:"别别杀我"
陆昭阳弯腰捡起地上的齐眉棍,轻轻一折,那粗壮的棍子竟"咔"地断成两截。
"我不喜欢被人跟踪。"她声音依然柔和,却让三姨娘打了个寒战,"这是最后一次警告。若再有下次"
她将断棍扔在一旁,转身离去。走出十几步,忽听身后三姨娘带着哭腔喊道:
"等等!你你能不能救救我妹妹?"
陆昭阳脚步一顿,回头望去。三姨娘还坐在地上,妆容糊了一脸,早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你妹妹?"
"她她得了怪病"三姨娘抽噎着,"请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我我见你医术高明"
陆昭阳走回她身边:"你跟踪我,就为这个?"
三姨娘低下头:"我我早上见你在药铺救人后来打听才知道你住哪儿"她突然抓住陆昭阳的裙角,"求求你!我妹妹才十五岁"
陆昭阳看着这个方才还张牙舞爪的女人,此刻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她轻叹一声:"你妹妹在哪?"
"在在杨府后院的偏房里"三姨娘抹着眼泪,"老爷不让请大夫了,说晦气"
"带路吧。"
三姨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真愿意去?"
"天色不早了。"陆昭阳看了看西沉的太阳,"再耽搁就真看不成了。"
三姨娘慌忙爬起来,连身上的尘土都顾不上拍:"这边走!有有条小路直通杨府后门"
壮汉还瘫在地上,捂着手腕哼哼唧唧。三姨娘踢了他一脚:"没用的东西!回去再收拾你!"
陆昭阳跟着三姨娘穿过密林,来到一条隐蔽的山径。路越走越窄,最后几乎被杂草淹没。三姨娘拨开一丛灌木,露出个低矮的小门。
"从这里进去就是府里的花园"
门轴出刺耳的吱呀声。三姨娘紧张地左右张望,确认没人后才拉着陆昭阳溜进去。园中花木扶疏,假山亭台错落有致,显是大户人家的手笔。
"这边"三姨娘压低声音,领着陆昭阳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座偏僻的小院前。
院门紧闭,上面挂着把铜锁。三姨娘从腰间摸出钥匙,手抖得差点掉在地上。
"小点声老爷不让任何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