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变异,怎么可能?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被打了药剂,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变异?”
此时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弱男人提议道:“干脆先把它绑起来,说不定他对教会的人有用呢?”
言语之间,仿佛把秦墨当成了待宰的羔羊。
老师叮嘱过,他的“青烟绕骨决”刚刚修成,切不可沾染鲜血,不可妄造杀孽。
秦墨谨记在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的账以后可以慢慢算。
左右不过是让对方多活几日,没必要为了眼前这个将死之人动怒。
看到秦墨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眼前的几轮更加放肆了,不过似乎是有些忌惮秦墨的实力,并没有直接出手的意思。
“有意思,真有意思。”
秦墨露出了一抹笑容,甚至还为他们鼓起了掌。
突然,他的指节爆出金铁交鸣的脆响,青烟自筋骨奔涌而出,在掌心凝成半尺长的虚刃。
“你想做什么?你若是敢杀我,其他人可不会袖手旁观——”
迎面扑来的脓包壮汉铁链未落,咽喉已绽开一线猩红。
“聒噪。”
雾刃绞入锁骨,筋肉撕裂声混着骨渣飞溅。壮汉庞大的身躯如破麻袋般砸向墙壁,颅骨在青砖上绽开血花,秦墨踏着黏腻血浆旋身,烟刃横扫。
一颗头颅抛飞而起,惊恐的表情凝固在扭曲面孔上。
“还有谁?”
他的声音很轻,却压过了整个牢区的嘶吼。
暴徒们踉跄后退,踩碎了满地断指残牙,无一人敢吱声。
角落里,一位干瘦少年突然暴起,畸变的右臂膨胀如石柱。
“你这手倒是有点意思,不过嘛——还差点意思。”
秦墨嗤笑,灰金左掌直接插入对方胸腔。五指扣住脊椎的刹那,整具躯体被抡成圆弧,重重砸向铁栅栏。
骨肉与钢条碰撞的闷响中,少年化作一滩模糊血肉。
“不够看啊。”秦墨舔舐溅到唇边的血珠,瞳孔泛起癫狂的赤金。
青烟在周身翻涌如蟒,所过之处石屑纷飞,竟在地面犁出蛛网状的裂痕。
囚犯们蜷缩在墙角发抖,连最癫狂的瘾君子都死死捂住口鼻。血泊倒映着秦墨踏尸而立的剪影,蒸汽管道漏下的红光为他镀上修罗轮廓。
二十步外的狱卒岗哨,鸟嘴面具们正用镀银餐叉分食烤鹌鹑。油脂滴在监控屏上,模糊了暴动画面。
“今年这批实验体质量不错。”为首的狱卒撕下鹌鹑腿,“尤其是九号,变异率已经突破37%。”
“要报告主教吗?”
“急什么?“他啜饮着红酒看向牢区,“等他们死到只剩十人再说。”
秦墨踩断最后一名袭击者的脖颈,忽然听见头顶传来齿轮转动的异响。青烟漫过天花板裂缝,窥见数道灰袍身影正在观测窗后记录数据。
他冷笑,靴底碾碎半块头骨。
“好个养蛊场。”
熔岩练功房的记忆在脑海中闪回,司徒毅曾说武道是争命——如今看来的确,人间各处皆是修罗道,不争则死。
血色在牢区间蔓延。
断指抠进眼窝,肠子勒住喉管,癫笑混着惨叫掀翻顶灯。
“药!给我药!”女人撕开同伴肚皮,指尖在脏器里翻找菌丝。
男人咬碎她的腕骨:“我的!都是我的!”
青砖地吸饱了血,每一步都溅起黏稠浪花。
秦墨退至墙角,灰金左臂格开飞来的半截下颌。
“杀!杀光!”独臂囚犯抡起铁链,砸碎少年天灵盖。
“下一个!”他转身,铁链却缠住自己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