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似乎没感觉到,随手抓起手边的茶盏就扔了过来,茶盏准确地落在我的肩上,我疼得抖了抖立即扑在地上:“还请皇后娘娘明示,臣媳到底做错了什么。”
“苏慕雪,你还在我面前装!”皇后怒不可遏,气势汹汹地走到我面前,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你这张脸确实勾人,不如我现在就毁了你这张脸如何?”
她的指腹冰冷,指甲锋利,这一瞬间我的头皮紧绷到极点:“娘娘明鉴,如今陪在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可是苏慕雨,您毁了我的脸也无济于事。”
这话成功地刺激到她,她的手指下滑忽然用力掐住我的脖子:“倒是有几分胆色,竟敢反驳本宫的话!那本宫就直接掐死你,你说如何?”
“娘娘想要臣媳的命,臣媳不敢不从,可臣媳纵然失去这条命,又能如何?”我知道权势可以压死人,可我不甘心,凭什么我一直就是被压迫的那个呢?
关于太子和苏慕雪的事,从一开始我就是个无辜者。
“起码本宫舒心了。”
这话何其冷血,折了我的一条命,只为换得她开心。
“臣媳的命如蝼蚁,能让皇后娘娘舒心,也算是臣媳的荣幸。”为了活着,我只能贬低自己。
此刻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堂堂正正地活!
再也不用对着上位者卑躬屈膝,再也不必对任何人虚与委蛇。
“你倒是会说话。”皇后总算放开了我,我忍不住剧烈咳嗽,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既如此,那你就陪本宫去瞧瞧太子殿下这位侍妾。”她将侍妾二字咬得极重,可见她有多介意这件事。
“是。”我从地上爬起来,低眉顺眼地跟在她身后,一路朝着东宫而去。
这是我第一次去东宫,可我却毫不激动。
穿过长廊,越过拱桥,又走出好几个宫门之后,我们终于到了东宫的院门口。
守卫一见到皇后娘娘立刻跪下:“叩见皇后娘娘。”
“平身吧。”此刻的皇后仪态万千,和方才的她判若两人。不过我丝毫不意外,他们这些人本就有两副面孔,摆出那一副,就看他们的心情了。
“多谢娘娘。”
“太子呢?”
“回禀娘娘,属下不知。”
皇后瞥了他一眼,提裙越过他进入东宫的大门。
我紧跟在皇后伸手,余光掠过东宫内的一草一木,看起来和外面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更加精致,也更加威严。
皇后熟练地走在前方,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很快她便在一处宫殿门口停了下来,她刚要开口,房里却传来不堪入目的声音。
皇后瞬间变了脸色,我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我倒是没想到,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可皇后到底是皇后,很快就反应过来:“既然太子在忙,那本宫便去偏殿等着,等他忙完了再来见本宫。”
这话的声音不算小,我不确定房内的两人有没有听见,可此情此景,我都忍不住替他们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