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起脚尖,她又亲他。舌尖是诱饵,勾着他往卧室走。
没有哪款蛋糕,软得过甜得过她的唇。像被糖浆沁湿了,浮着令他沉湎的晶亮。
他们落在床上,砸出闷重的响。他单手紧箍住她腰身,方便自己搅弄纠缠地吻。
一时间,只有气泡破裂般湿漉漉的声音,夹杂着杂乱低喘,旖旎又糜情地荡。
“你今天……好不一样……”
勉强分开唇,再往下亲几次,嗓音有种润泽的暗哑,梁景明去握她的马尾。
从没见过她盘起头发,想不出是这般生机勃勃的明丽。
一圈圈用手指绕,他让丰密发尾扎在手心,试图纾解濒临失控的欲望,口渴般等待她拿安全套。
然而下一瞬,一切理智溃不成军。看向她手里的东西,再也无法克制昂扬——
万姿从床头柜里拿出的,是两根极细的女式皮带。
“今天,就是要让你觉得不一样。”
“玩点刺激的吧。”
褪掉他的上衣,她吮住他的耳垂。擡高他一只手,她看也不看,用皮带缠几圈,系在床头。
接着,是另一只手。
“行啊。”
梁景明还在笑,全然不知他即将面对酷刑。
男人对力量向来自信,女人的捆绑对他们而言,比起威胁,更像情趣。
但万姿毕竟不算普通女人,不是谁家里都开海鲜大排档,更不是谁童年就精通十几种水手结,最擅长绑张牙舞爪的大螃蟹。
“闭上眼睛,不准看我。”
然而勾魂画面落入眼中,梁景明怎幺会听从命令。
她就坐在他身边,屈膝穿一双高跟鞋,镶嵌点点铆钉,锐利得像凶器。
但他的目光,只落在她的动作。
和皮风衣同色,鞋显然是全新的,她慢慢撕掉底膜,踏入指甲殷红的足。
白皙因遮蔽更显无辜,只露出挑逗般的细细指缝。
喉结微微一动,他不由自主吞咽。
万姿知道梁景明在看她,因为她的余光里也有他。
世界上怎幺会有这样的人,被绑起来还在朝施暴者抿着笑。根本无知无觉,她也很难熬。
赤裸着上身,双手被高吊,他全身只穿一条黑裤,腿长得几乎不可思议,倒三角的身材被伸展到极限,线条流畅的肌肉更加块块分明。
因为热血沸腾,已有汗水落在修长肩颈。一滴滴再往下滑,坠在瘦而有力的腰际。
缓缓地,再流向深处去。
男性荷尔蒙澎湃而来,万姿自觉全身水分似乎都蒸发干了。最她痛苦的是,他欲而不自知。
因为他全神贯注,只牢牢盯着她看。
仿佛爱不释手,是一种眼神。
她真的难过起来,也特别生气。
因为弟弟白跑一趟机场的是他,从小就把上铺让给弟弟睡的是他;兄弟间必须放弃梦想的也是他。
这个世界上如果有得选,为什幺会有人甘愿做植物做配角,为什幺梁景明永远看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