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叫了声“父亲”,看向拳击台上另一个Alpha。他更沉稳些,拦住跃跃欲试想凑近看热闹的谢西塔,问自己的父亲:“他是谁?”
温静思沉沉:“华西崇的儿子,华之闵。”
华西崇。
谢西塔精神一振。
“我学医的时候他老人家已经不收徒了。”他凑近对温别说,“再世华佗。”
温静思压住抽搐的额角,将话题拉回到华之闵身上:“华之闵是当年训练营唯一能和赫琮山平分秋色的Alpha,我是他的教官。”
温别:“我没听父亲提起过。”
“出了意外。”
温静思毫不隐瞒:“出事的前一天华西崇收到一通视讯,他请了一天的假,回去之前非常高兴,说到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又过了两个月,华西崇把他的儿子告上了军事法庭。”
军事法庭。
谢西塔忍不住插嘴:“这么严重?”
温静思淡淡:“爱之深责之切。”
温别出声:“判了十年?”
温静思:“三年,他出狱后没有联系任何人。”
“华西崇找我喝过一次酒。”
温静思:“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发生了什么,那之后没多久他在战场上恍惚,因伤退役。”
说得太多了,温静思对这件陈年往事耿耿于怀的原因只有一个——华西崇是他曾经的军医,华西崇老得太快了,曾经和他一起承诺‘直到生命终结那一天’的战友失约中途离开,他对此久久不能释怀。
他不再观战,离开了原地。
谢西塔在一边看了半天,冷不丁冒出一句:“温别,咱们打个赌,你猜谁能赢?”
温别:“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拳台上信息素席卷,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这场硝烟弥漫的打斗已至终点,温别静静地仰视,良久,说:“赫琮山……战无不胜。”
拳台上华之闵喘了口气。
他毕竟离开部队生活十年之久,逐渐体力不支。赫琮山手下留了情,华之闵低低笑起来:“上校,还没恭喜你新婚,你的婚戒呢?”
赫琮山将拳套朝下面扔,张载精准无误抱住,递到一边。
“赫琮山。”
赫琮山停下脚步。
华之闵说:“这事他不知道?”
“你猜”
华之闵抹掉了唇边的血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他会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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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清雨推开门。
会议室乌烟瘴气。
加莎翘着二郎腿擦枪,阴阳怪气:“几位监察长远道而来,我们军部的人按理说要好好招待,不过我们都是些野蛮人,除了请你们吃枪子也想不出什么,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待着,别——动。”
妈的,他烦死这些政治部的人了,不知道他最近被虫子恶心得天天要杀人吗,他手上到处是虫母的黏液。
秦荔扯了扯领口,他刚从发言台上下来,西服三件套穿得他透不过气。他解开了扣子,将领带在手腕上缠了一圈,实在也没什么好脸色对着这帮政客。
不能杀,又不能吓。
秦中校深深地郁卒。
门开了。
加莎:“这么快?”
Beta青年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