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策眸色一沉。
“陛下还吃得住?”他虽然心动,但还是问了一句,“身体要是有不适,切不可逞强。”
“没有!朕好得很呢。”
殷祝本着做一次少一次的想法,虽然身子有些疲乏沉重,但还是跨坐在了他干爹的腰身上。
正准备动真格的,突然,殷祝动作一顿。
因为他在宗策的腰带上发现了一朵米色的小花。
他睁大了眼睛,看看那朵花,又看了看他干爹,怒道:“好啊,居然敢背着朕偷吃!说,是哪个小妖精勾引的你?”
宗策狼狈地咳嗽了一声,忙解释道:“陛下误会了,下午策在宫中见到了徽清公主,正好她在园中采花,就送了一朵给策,策就随手插在了腰带的洞眼上。”
“原来如此。”
殷祝点了点头,取下那朵花瞧了瞧,忽然问了他干爹一句:“你觉得徽清怎么样?”
宗策:“公主心地善良,柔软可爱。”
“对,朕也是这么觉得的,”殷祝说,“将来她若是嫁人,驸马待他不好,你得记得替朕狠揍他一顿。朕也跟她说了,想做什么朕都支持,一辈子不嫁人,那就在宫里当一辈子的公主快活着也好。至于她姐姐……”
殷祝叹道:“朕也不知道她将来会如何,徽玉比她妹妹脑子灵光,性格也要强,但身子骨太弱了,你有空可以教她一些练体的功夫,女孩子还是要壮实一点,免得生病。”
宗策听他絮絮叨叨两个孩子的安排,心中涌上一股不安,下意识掐住了他的腰问道:“那太子呢?”
“他的话,朕另有安排。”
殷祝说完,忽然抬手将那朵花送到了唇边,口中叼着那花梗,勾起唇,将才将撑起上半身的宗策一把推回了榻上。
他俯身垂首凝视着他干爹屏住呼吸的神情,低笑一声,含糊说道:“今天玩点含蓄的,怎么样?”
宗策仰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神情,像是再看八百年也看不够似的。
他哑声问道:“陛下说,怎么玩?”
“这朵花要是落地,朕就得重重罚你。”
殷祝的算盘打得很好,这样他干爹动作起来就不会太狠,自己也能缓一缓喘口气,不至于做到一半再吐个血啥的把人吓到。
但等开始之后,殷祝才发现自己忘了说限定词。
宗策呼出一口滚烫气息,吻了吻殷祝汗湿的鬓角,眼角的笑意愈发浓厚。
男人的喘气声性感而喑哑,刺激得怀中的身体颤动得愈发激烈,到了受不住的时候,殷祝正要张嘴,落下的花梗却被宗策一把捞住,轻巧插在了别的地方。
“你……”
这是作弊!
殷祝怒视着不要脸的某人,换来的却是一抹饕足的微笑。
宗策放松地靠在床头,紧实的胸膛上下起伏,指尖按在殷祝身后随着呼吸起伏的腰窝上,眷恋地揉了揉。
他勾唇反问道:“陛下为何如此看着策?”
殷祝:“不要……明知故问……啊!”
迷蒙夜色中,烛光摇曳。
男人含笑的声音也逐渐低沉:
“您看,花难道不还开着吗?”
花一直开到了半夜。
第二天,殷祝蔫蔫地躺在床上,觉得自己的那朵就快要凋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