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青琅怎么样?”
殷祝随口问道。
宗策沉默了一会儿。
虽然知道殷祝对自己的情意,但想到这一路上青琅时常与他共乘一车,替他近距离地上妆,自己不在时,殷祝还会招他来唱曲听戏……好了打住,他对自己说,这都是正常的。
再正常不过了。
他垂眸道:“陛下舍得的话,自然是好的。”
殷祝摸着下巴,露出疑惑之色:“哪里来的酸味?”
宗策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腰,神色危险地把人按在了榻上,但殷祝可是半点也不心虚,笑嘻嘻地看着他,还用脚勾住了他干爹的大腿,架势不亚于火上浇油。
感受到腿上的触感,宗策的眼眸逐渐幽深起来。
他俯下身,单手撑在殷祝身侧,低声道:“策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过,说前朝有种房中术,能叫男子前面不用,只靠后面便可获得极乐。”
“策与陛下上次云雨时,就觉得陛下有这样的潜质,只可惜,没坚持到最后。”
因为殷祝哭得实在厉害,他心软了。
但见殷祝如此不知死活,他都快要按捺不住,居然还敢主动勾引,宗策着实有些忍无可忍。
他注视着身下脸色逐渐惊恐的殷祝,将手指送进对方的嘴里,不紧不慢地搅动着,唇边勾起一抹温柔又残忍的弧度。
“——不知,陛下可愿与臣一同试试?”
试试……试试就逝世!
殷祝打了个寒颤,立刻就要逃走,嘴里还嚷嚷着你一个三品大员国之重臣,天天都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朕要罚你一年俸禄,但被宗策一把抓住手腕,抵在了床头,近乎粗野地吻了上来。
“唔……停……”
这个吻带着前所未有的凶狠,殷祝觉得自己的喉咙都要被顶穿了,不得不扬起脖颈,拼命吞咽着,身体泛起窒息的潮红。
他眼神朦胧地看着他干爹紧绷的面容,剑眉微蹙,额角覆着一层薄汗,就连脖颈上随着心跳跳动的粗大青筋,在这混乱的烛光中都显得如此性感而富有张力。
但殷祝看着他干爹兀自忍耐的模样,忽然有点儿想哭。
要不是自己连累了他干爹,他干爹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哪儿用受这等委屈啊?
感受到殷祝情绪的变化,宗策立刻停下动作,有些不知所措地抱着他,小心问道:“可是策弄疼陛下了?”
“没有,朕只是觉得……”自己真该死啊。
殷祝用力眨了眨眼睛,强撑着对他干爹露出一抹笑容:“没事的,咱们睡觉吧,这一路上车马劳顿,朕乏了。”
他不想做。
宗策仔细观察了殷祝的表情,得出了这个结论。
虽然这是他想要的,但当殷祝真的委婉提出这个建议时,他却没来由感到了一阵失落,甚至有种……说得极端一点,宗策现在甚至有种,自己已经失宠的惶然。
他强行把这种感觉压在心底,告诉自己,来日方长。
只是,不能与心爱的人共赴巫山,终究还是遗憾的。
尤其当他们已阔别许久未见。
这一夜,两人躺在床上,各怀心思,都久久难以入睡。
因此,在后半夜听到外面传来敌军袭营的号角声时,殷祝和宗策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他们动作飞快地起身披衣出帐,脑海中浮现出同一个念头——
终于不用再等到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