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洒进小院,赵亚楠就已经醒了,整个人像被注入了活力,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满心都是今晚与孟书康一同逛灯会的事。她早早起身,坐在铜镜前,手指轻轻翻拣着妆奁里的簪子,挑了又挑,最后选了那支珍珠点缀的梅花簪,精心挽起髻,对着镜子反复端详,脸上时不时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笑容。
收拾妥当后,赵亚楠匆匆来到茶庭,打算把今天的事务托付给胡娘子。胡娘子正忙着整理茶桌上的茶具,见她过来,笑着招呼道:“姑娘,今儿个看着格外精神。”赵亚楠脸颊微微泛红,略带几分不好意思:“胡娘子,实不相瞒,我今晚有约,想劳烦您帮忙照管下茶庭。”
她将今日的安排和注意事项一一告知胡娘子,事无巨细,末了还不忘叮嘱:“若是有什么拿不准的,您尽管找徐掌柜商量,辛苦您了。”胡娘子拍了拍她的手,爽朗地笑道:“姑娘放心去吧,这儿有我。”
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夕阳的余晖渐渐被夜色吞没,赵亚楠怀揣着紧张与期待,来到约定的地点。远远地,她就瞧见孟书康一袭月白色长衫,手持折扇,正站在街边等候。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迎了上去,嘴角扬起甜美的笑容:“孟公子,久等了。”孟书康转过身,眼中闪过一抹惊艳,温和笑道:“唤男姑娘,快请,将欣去接人了,晚点到。”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整座城被一片暖黄笼罩。主街的灯会热闹非凡,人群熙熙攘攘,欢声笑语不绝于耳。赵亚楠身着一袭淡粉色罗裙,丝间别着一支精致的梅花簪,在人群中略显拘谨,又难掩兴奋。孟书康则一袭月白色长衫,手持折扇,温润如玉,走在她身侧,时不时侧身为她挡住拥挤的人流。
“孟公子,你瞧那盏兔子灯,好生可爱。”赵亚楠欣喜地指着一盏造型憨态可掬的花灯,眼中满是孩童般的纯真。孟书康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确实有趣,唤男姑娘若喜欢,我去帮你买来。”不多时,孟书康便拿着兔子灯回到赵亚楠身边,将灯递给她,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温馨又甜蜜。
他们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摊位上琳琅满目的小吃散着诱人香气。孟书康买了一个可爱糖人递给赵亚楠,她接过,轻尝一下,酸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笑容也愈灿烂。
走着走着,赵亚楠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袖间掏出准备好的胸牌徽章,递向孟书康,“孟公子,上次你送我礼物,我一直想回赠你。这是我自己设计的,虽不值钱,还望你别嫌弃。”孟书康微微一愣,眼中闪过惊喜,接过徽章,认真道:“唤男姑娘亲手所制,我欢喜还来不及,怎会嫌弃。”他小心翼翼地将徽章收进怀中,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之物。
然而,这一幕恰好被不远处的王爷看到。王爷正陪着王妃在人群中漫步,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孟书康和赵亚楠,他的脚步猛地顿住,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不悦。王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孟书康和一位普通女子,不知王爷是在惊讶何事?王爷凝视片刻,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终,他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继续陪着王妃向前走去。
王妃心里清楚,自己虽身为皇后的表妹,可当太后给王爷赐下两名嫔妃时,她的内心顿时乱作一团。她深知太后与皇后权势上的差距,太后强势至极,连皇上都得听她的,更别提皇后了。太后在宫中手握重权,王妃十分担心自己被这两个侧妃取代,害怕侧妃先生下儿子,从而夺走自己的王妃之位。所以,她常常去讨好太后,极尽巴结之能事。
而太后也顺势拉拢她,给她布置了一些任务。王妃一直以为自己行事极为隐秘,无人知晓,却没想到王爷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也正因如此,王爷才渐渐疏远她。可王妃一直以为是因为来了侧妃,王爷才对自己冷淡了,结果竟是弄巧成拙。
在王妃心中,她也知道王爷和孟公子关系不和。毕竟孟公子的姑母是太后,而太后在朝廷上处处针对王爷,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她投靠太后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出什么差错。
天色渐晚,暮色如墨般晕染开来。蒋欣身姿矫健,迈着大步匆匆赶来,身后簇拥着一群身着华服的公子与娇俏可人的姑娘。他们一路谈天说地、嬉笑打闹,热闹非凡。蒋欣身着一袭玄色劲装,束着同色腰带,举手投足间尽显利落与洒脱。
“公子!”蒋欣远远瞧见孟书康与赵亚楠并肩站在那儿,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如洪钟。几步就跨到了近前,他恭恭敬敬地向孟书康行礼:“公子,我把你的几位朋友带来了。”
孟书康微微点头,而后看向蒋欣,轻声交代:“天色已晚,你先送唤男姑娘回去吧。”赵亚楠姑娘闻言,与蒋欣一同向孟书康行礼告辞,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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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书康则转身朝着蒋欣带来的众人走去。
另一边,王爷正陪着王妃和两位妾室在主街上闲逛。不知不觉间,夜色愈深沉,王爷见状,便决定带着她们回府。一路上,王妃和妾室们脸上洋溢着许久未见的喜悦。平日里,因王妃的特殊身份,她们出行多有不便,难得能感受这般热闹景象。王爷看着她们开心的模样,也格外包容,无论她们想吃什么、想买什么,王爷都一一应允。一行人逛完后,便慢悠悠地回到了王府。
赵亚楠与蒋欣并肩往回走,蒋欣兴致勃勃,一开口便提及狄仁杰的案情:“唤男姑娘,你上次说的那狄仁杰断案故事,实在太精彩了,那凶手竟如此狡猾,差点就逃过了狄大人的法眼。”赵亚楠被他的热情感染,也来了兴致:“是啊,不过狄大人心思缜密,总能从一些细微之处找到破绽。就拿那个案子来说,谁能想到那不起眼的脚印竟是关键线索呢。”蒋欣一边听,一边不住点头,又抛出自己的见解:“我觉得狄大人能成功,还因为他善于揣摩人心,从罪犯的角度去思考作案动机和手法。”赵亚楠赞同地笑了笑:“你说得对,这才是他厉害之处,能洞察人性的复杂。”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沉浸在对狄仁杰案情的热烈探讨中,不知不觉间,目的地就到了。
蒋欣望向赵亚楠,眼里的崇拜都快溢出来了,那股子热情劲儿像要把人融化:“唤男姑娘,以后但凡碰上棘手案子,可得靠您多搭把手!不瞒您说,我们大人对您佩服得没话说。就您给我们看的那两本折子,大人反复研读,赞不绝口,直夸您才华横溢,还总念叨,往后我们都得跟您好好取经。”
赵亚楠听蒋欣说孟书康对自己这般赞赏,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脸上笑意藏都藏不住,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蒋欣兴致高涨,接着讲:“唤男姑娘,您务必尽早把另外两本折子编排出来,下次我和大人就眼巴巴盼着了,心里头那叫一个期待!”
赵亚楠被他这一顿猛夸,整个人都飘飘然了,忙不迭点头应道:“好的,我肯定加快进度,保准不让你们等太久!”
蒋欣得了满意答复,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走的时候还不住回头,再次表达对赵亚楠的感激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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