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黯淡的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投下一片片破碎的光影,犹如恶魔洒下的诡谲符咒。
古德站在雕像前,脸色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大量的鲜血如同决堤的红色洪水,源源不断地涌进雕像。
雕像则像是被注入了生命的活力,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忽闪忽闪的,仿佛在贪婪地吞噬着这来之不易的“养分”。
古德的身体愈虚弱,双腿渐渐软,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片刻之后,如血的红光,终于渐渐黯淡下去,如同残烛熄灭。
古德抬起手,眼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
他现自己原本狰狞可怖的伤口竟奇迹般地愈合了,光滑如初,根本看不出一丝受伤的痕迹。
“这……这怎么可能?”
古德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一丝庆幸的神情。
可还没等他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眼前突然一黑,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倒在了身后的床上。
“这次这雕像吸的血比上次多出了一半,要是还有下次,而且比这次还多的话,他这条小命怕是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黑暗中,古德躺在床上满心的绝望与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在脑海中仔细回忆着第一次吸血到这次的时间。
“第一次吸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月,我必须在这期间想出办法,不然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次日清晨,阳光轻柔地洒进房间,给这个略显阴暗的空间带来了一丝生机。
当古德走出房间,昆西和盖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时,两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古德,你这脸色怎么跟死人一样难看?是不是生病了啊?”
盖伊满脸担忧,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快步走到古德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就是啊,古德,你这状态太吓人了,咱要不要去看医生?可别耽搁了。”昆西也跟着附和,眼神中满是焦急。
“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们别大惊小怪的。”
古德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故作轻松道。
然而,他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和虚弱无力的声音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他的疲惫与不适。
“没睡好?你这哪像没睡好的样子,你可别糊弄我们。”盖伊一脸怀疑,双手抱在胸前。
“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一定要跟我们说,咱们是好兄弟,有难同当。”昆西双眼盯着他道。
“真的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你们就别瞎操心了。”
古德肯定地回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试图让他们相信自己真的没事。
在两人半信半疑的目光中,三人出了门。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却无法驱散古德身上那股浓浓的虚弱感。
吃过早餐后,古德的精神稍微恢复了一些,但脸色依旧苍白,走路时还有些摇摇晃晃,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倒。
到了班级里,许多关系不错的同学都围了过来,纷纷关切地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古德,你怎么了?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今天怎么看着这么憔悴?”一个同学满脸担忧地问道。
“是啊,需不需要帮忙?要是不舒服就别硬撑着了。”另一个同学也附和道。
古德微笑着回应大家:“谢谢你们的关心,真的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小累。”
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嘲讽。
“得了一点小病就这样,平民就是平民,身体素质太差了,真是不堪一击。”
说话的是贵族学生贝塞麦,他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眼中满是不屑,身后的几个跟班也跟着起哄。
“就是就是,哪像我们这些贵族,身体倍儿棒。”
听到这些,古德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就当这些人的话是苍蝇在耳边嗡嗡叫,根本不予理会。
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这时,同桌艾达悄悄塞给他几颗糖果,轻声说道。
“古德,吃颗糖,说不定会好受些。”
直到中午休息时,他的状况才好了很多,来到了巴塞洛缪的草药小楼。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小楼的墙壁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仿佛给小楼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
古德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后,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教授,打扰您了,我想咨询一些问题。”
“有一个上了年纪、当过多年佣兵的战士,他一到阴雨天,关节就疼痛难忍,行动也变得十分困难,该如何医治呢?”
古德将莲恩父亲的症状详细地跟教授说了一番,只是没有提及名字。
巴塞洛缪教授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