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窗应声爆破,司机死死握住方向盘,改变了撞上护栏的方向,顺势向前猛踩油门,驶向附近村庄。
还好没上高架,否则,车毁人亡。
陈清茫然无措抓着安全带,她的脑袋被揽在男人臂弯,眼前是彻底的黑暗。
“开出去。”严柏青命令,声音寒津津的,“不要周旋。”
司机立即听命,这不是严柏青惯有的风格,哪个不长眼的敢围堵他,当场抓住审问。那辆白车只是普通5座轿车,凭他的身手,打服这五人不成问题,可现下车里有陈清,他得用最保守的方式,先甩掉再说。
“严先生,您没伤着吧?”
严柏青潦草嗯一声,紧盯后方,腾出一只手拨打电话。
“别墅向西五公里,陵洼村。”他颌骨绷得锐利,有条不紊安排,“你带一个人来,剩下的全部看着李向力。”
挂断通话,严柏青掌心贴住陈清前额,防止再次撞击。
他侧身观察后车,这个姿势,无形中将她搂得更紧。
陈清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心悬起,双手四处摸了摸,忽地被攥住,禁锢在一处。
男人嗓音含笑,用玩笑话缓解她心情,“清儿避嫌一整天,乱摸什么。”
“你哪里受伤了?”颠簸使她声线颤抖,加上因紧张急促的呼吸,像是在呻吟。
严柏青喉结滚了滚,“没有受伤。”
“你流血了,不用管我,你躲——”
白车从侧后方又是一撞,陈清手不受控滑蹭,指尖一麻,撞上冰凉硬实的物件儿。
严柏青此时顾不得男女分寸,将她摁向腿面,俯低上半身,几乎用身躯包裹住她。
陈清被笼罩在西服外套内,借微弱的光线看到那物件儿是他的皮带扣,已经弹开,虚虚挨着她鼻尖,微妙又尴尬的位置。
陈清往后缩了缩,效果甚微,只好转过脑袋。
司机将车调整到一片空旷田地处,“严先生,这车不行了!”
他向后看,车尾冒了灰白的浊烟,那辆白车车头应该改装过,撞击的威力才过于猛。
“清儿。”严柏青扶起她,捏紧她肩膀,一双眼浓黑,“我们需要跳车,一会儿抱紧我,别松手,听明白了吗,”
陈清嘴唇哆嗦,点头。
严柏青解开安全带,护着她脑袋挪到车门处,示意司机将白车引到另一边。
车门敞开的刹那,一辆面包车从旁边的岔道冲出,驾驶位男人降下车窗吆喝,“哎!嘛呢!给我这地造毁了!”
白车绕不开面包车,以为是救兵,使劲儿顶着他车屁股。
面包车打了个晃,横在路中间,男人骂骂咧咧下车,气势汹汹指着白车玻璃。
司机趁机驶离,透过后视镜看到男人背影,倒吸气感叹,“这哥们儿有两米吧,跟山似的。”
陈清在面包车冲出来的时候,已经认出是大亮,避免引起怀疑,她没多看。
严柏青看着司机,“认识吗。”
“不认识,附近的村民吧。”司机驾车一路朝村庄深处,靠着土坡停下,“管他是谁,估计要跟那些人讨要地里的损失,严先生,咱先离开。”
严柏青拥着陈清下车,快速移动到安全地带,上下检查她身上的状况。
司机跟在他身后,瞪大眼惊呼,“您背上…”
确认陈清无碍,严柏青松了口气,撩眼皮,“喊什么,死不了。”
“严重吗?”陈清边说边转到他背后,猛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