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泽渊握住她胳膊,“上来。”
韩千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挪到榻上的,端端正正地坐在辛公子对面,等着他的亲吻。
辛公子的动作并不干脆,身子一点一点压过来,漆黑的眸子将她的脸颊盯得滚烫了,才终于覆上她的唇,薄唇慢慢地含住她的唇瓣,极尽缠绵地咬了她一口。
之后略带急促的气息,喷洒在她的下颚,松开她后辛公子又一次覆盖了过来,再咬,几番相逗,韩千君身子彻底软了,人靠在松软的褥子上,粉嫩的手指死死抓住他衣襟,想逃开不亲了,可又想索取更多,正直迷乱,辛公子的舌尖便渡了过来,与那夜在私塾一般,用他的舌在她的贝齿内寻着她的舌尖,不断地与她相缠…
呜咽声破碎出来,辛泽渊停下去看她,手拨了拨她满是水泽的红唇,低声问询,“含疼了?”
韩千君摇头,疼倒是不疼…可她描述不出来心底那股难耐之情到底是什么,人已被他摁在软塌塌的被褥之中,她脸色潮红,猛烈的喘息着,如实地道:“辛公子,我好像被你亲得有些受不了…”
“是吗。”辛泽渊并没有松开她,“你没动的缘故?”
韩千君不知道。
刚一茫然地晃了晃头,辛泽渊的唇瓣便又覆了上来,蹭了蹭她的唇,哑声道:“千君,咬我…”
—
韩千君无法形容那一吻到底有多磨人和漫长。
她身上的衣衫都乱了,腰侧被他掐得隐隐发疼,舌尖,唇瓣,过了好久都还是麻麻的,不得不怀疑,“辛公子,我是不是被你亲肿了?”
辛泽渊闭眼不去看她,“没有。”
韩千君起身找铜镜,“辛公子,咱们是不是亲得有点太用力了…”
辛泽渊睁开眼睛,看着她手拿铜镜,嘟起小嘴左右翻开,唇上的那点油脂是半分不剩,全被他吃了个干净。起身拉开一旁的被褥,盖在自己燥热的小腹上,又拉拢被她扯开的衣襟,挡住了喉咙处的密密细汗,唇角扬了扬,一本正经地道:“我经验不足,下回你来掌控?”
下回…
还要下回么。
辛公子吻起来她好像真的有些受不了。
她来掌控也,也行,就不要那么用力,那么恨…
—
那一吻之后,两人似乎都有些疲惫,躺在榻上相拥睡了一觉。
午食一行人吃的是从府衙内带出来的菜肴,马车停在路途中的一处茶肆前,所有人都从马车上走动,喝水的喝水,方便的方便。
莺儿被杨风带着下马车时,嘴里还在问着什么,“为何?”
杨风脸色很不好,“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奴有在好好走路啊。”莺儿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少侠,“奴走得不对吗?”
“不对。”杨风从她身后走到她身前,忍无可忍,“别扭!”
原来是这个,可莺儿从小在花楼里长大,那里的娘子们走路都是这样的,没有哪个人说不好,反而夸她们扭得好。
走了一段,杨风没听到动静声,回头见她立在那动也不动,又倒回去,咬牙问道:“又怎么了?”
莺儿委屈地道:“奴不扭,走不了路。”
杨风:……
等把人伺候完,再塞进马车后,杨风便走到了辛泽渊的马车旁,请示道:“主子,您换个人看守。”
“换谁?”辛泽渊反问。
如此重要的人证,换谁能保护?
谁叫他功夫最好?
杨风不说话了,沉默了几息后认了命,原路返回。
—
接下来的两日,一路都很安静,再看到杨风韩千君便好奇地问道:“莺儿睡着了?”怎么没听到她声音。
杨风面无表情地道:“属下把她嘴堵上了。”
韩千君:“…为何?”
“太吵。”
韩千君见他脸色不对,没再问了,在乡野里呆了七年的姑娘对外界一切都好奇,难免话多,但奈何杨风不是个话多的主。
第三日,马车便出了秦州,往长安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