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又疏离,仿佛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见孟祈年仍望着宋轻瓷,宋楚盈有些不悦地开口。
“祈年哥哥,我才是你即将过门的妻子。”
“往后要与你举案齐眉,白头携老的人是我。”
“你为何还像之前那般,一直关注着她?”
“她以后只是你的一个妾室,一个可以随意发卖的……”
孟祈年难得地有些不耐。
他打断宋楚盈:“她虽是妾室身份,但在我心里,她一直是我妻子。”
“你说过,会善待她,会和她像以往那样相处。”
“又岂能说出随意发卖的话来?”
宋楚盈低头咬住唇。
以往她身份不高,便是嫁给孟祈年,也只能做妾,只然得在宋轻瓷面前伏低做小。
现在她是孟祈年的正妻,自然会生出正室的想法,怎可能自甘堕落,屈居宋轻瓷之下。
她便是不允宋轻瓷进府,或是日后将她发卖了,也合情合理合法。
但这些想法,她自然不能让孟祈年知晓。
半晌后,她抬头,目光盈盈地望着孟祈年,娇柔地说道。
“祈年哥哥,我方才是见你心中只有姐姐,内心嫉妒,才会口不择言。”
“姐姐在我心中,与别的女子自是不同的,便是妾室身份……”
孟祈年不耐烦地打断她。
“你知道便好,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
他看着宋楚盈,语带警告。
“我与轻瓷青梅竹马,有十六年情谊,不是你一个正妻的身份,就能替代抹除的。”
宋楚盈乖巧地应道。
“祈年哥哥放心,我不会再说了。”
转头,脸上却闪过一抹怨毒之色。
她就知道,孟祈年对宋轻瓷情意深重。
看来,她不能让宋轻瓷进孟府了。
便是进了,也不能让她在府中久待。
宋轻瓷送萧允回到前院。
前院都是男客,她是女子,不便入席,但还是当众演了一场姐弟情深的戏。
让大家知道,萧允是她亲弟,她们姐弟感情甚笃,在宋府相依为命。
演完戏,她又当众宣告了孟祈年与宋楚盈的婚事。
在众人的诧异中,她看向了宋广平,面色平静地开口。
“轻瓷决定变卖大房田庄店铺来筹措双倍嫁妆,还请二叔与管事的打个招呼,交出田庄店铺的经营所得,也请二叔交出地契。”
宋广平没想到宋轻瓷竟会当众说这事。
他将大房的田庄店铺收入囊中不过月余,还未捂热便要交回,如何愿意。
宋轻瓷看出了他的犹豫,轻笑着提醒。
“方才在后院,祖母已经答应了。二叔不会是不舍得吧?”
宋广平赶紧摇头,尬笑道:“怎么会?”
他转头,叫过自己内院的管事。
“余忠,你安排人去和各个田庄店铺的管事打招呼。”
宋轻瓷从袖中取出名单,放在宋广平面前。
“二叔,这是大房田庄店铺的名单,你多安排些人去吧。”
“让他们酉时之前,在前院集合吧。”
她已备好了账本,就等他们将吞进去的钱,一分不剩地吐出来。
她看向座中孟祈年,脸上笑意盈盈。
“毕竟,下月十五便是孟公子与堂妹大婚,也是我带双倍嫁妆,入孟府为妾的日子。”
“留给我筹措嫁妆的时间,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