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祥接过信封,从里面取出遗书,展开后,朗声宣读起来。
遗书中提及了遗产明细,家人分割比例。
分割的人中,赫然有宋回的名字。
遗书特意提及,宋回十年前走失,宋父已找到他的踪迹,正准备将他接回。
宋父念及他流落在外多年,心有愧疚,有心弥补,愿将大半家产交到他手上。
当然,也特意嘱咐了宋回,接管了宋家大房财产后,要善待长姐和幼弟,尤其要听长姐的话。
众人听完,无不感慨。
只有宋广平不信,有些颓然地叫道。
“这不可能,我大哥死得突然,怎么可能会留下遗嘱。”
宋轻瓷冷笑着接过话。
“怎么不可能,我爹缠绵病榻多年,随时可能死去,早早立下遗嘱也正常。”
她又看向许知祥,温声说道。
“许大人,你与我爹打过交道,想必认得他的字迹。”
许知祥抖了信纸,认真观摩了片刻后,点头。
“不错,这正是宋大老爷的字迹。”
宋轻瓷收回遗书,塞进信封,瞥了眼脸色灰白的宋广平。
“二叔,家中还留有我爹颇多信件,你若不信,咱们可以找专业的人验看。”
宋广平说不出话来。
他想到了一切可能,却未曾想,会突然冒出一份遗嘱。
许知祥看着信件,忽然开口。
“宋大老爷生前与我闲聊时,曾透露过将要找回走失的二儿子。”
“还说他生性聪慧,让我点拨他的学业。日后他若有幸能入官场,也希望我能多多提携。”
他说完,又叹了一句:“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许知祥是个办实事的官员,在百姓间口碑不错。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又是感慨,又是信服,更加相信萧允就是宋回。
这时,萧允也叹了一句:“我走失十年,没想到爹爹一直记挂着我。”
“幸好我一直将这块玉佩戴在身上,才能让爹爹找到我。他若泉下有知,想必也能瞑目了。”
他说完,又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
“这是宋家大房子女都会有的玉佩,我从小便戴在身上。”
“可怜我走失时才五岁,记事甚少,否则早已与家人团聚。”
宋轻瓷拿起那枚玉佩,又从自己身上取出一块玉佩,两块放在一起,给众人看。
“这便是我第四份证据,宋家大房子女都有的玉佩。”
那两块玉佩雕的都是麒麟,雕工甚是精巧,看着都有些年头,一看就是同一个工匠雕刻出来,且随身佩戴已久的。
既有遗书,又有信物,众人都深信无疑。
“这位公子,定然是当年宋家走丢的儿子,宋大老爷的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