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心下很清楚。
连他都遭遇了多次刺杀,他母后和妹妹身边不可能没有奸细。
他母后单纯柔弱,他妹妹心系他的安危,若是她们知道他人在余州,肯定会想方设法联系他,他的行踪也很容易被泄漏。
卫羽点头。
萧允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佩,递给卫羽。
“孤的暗卫中有奸细。”
“这些时日,除了佯装四处找孤,你也想个法子,把这些奸细揪出来,清除干净。”
“孤希望日后重回东宫时,能带一支干净的暗卫队伍回去。”
卫羽接过玉佩,悄无声息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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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宋回回府宴。
宋家是余州首富,虽然宋家大房家主已死,但毕竟产业还在,余州有头脸的人家几乎都登门了。
宋回是此次宴会的主角,但他方才回府,认识的人寥寥。
宋轻瓷拿出了长姐架势,一直跟在他身旁,向他介绍登门的客人,也为他引荐重要客户,一直忙到午时,才有时间回到后院,和众女眷一起用膳。
结果才刚到院门口,就听到一旁宋老夫人、宋楚盈和她二婶吕秀玲,三人一唱一和,在那挑拨是非,败坏她和萧允的名声。
先是宋楚盈,一副好心模样。
“大家用完膳,可莫要去前院。”
“前院昨日方才活活烧死一位家奴,怕是冤魂不散。去了难免沾上脏东西。”
众女眷闻言,俱都一脸惊骇,打探起了详情。
宋老夫人拿出手帕,抹着泪说道。
“都是我们对不住回儿。若非当年没看好他,他便不会流落在外,得不到好的教养。”
“他这些年在外求生一定不易,都会养着这般残暴的性子,连当众火烧活人的事都做得出来。”
众人听闻,都面露诧异。
宋回方才回府,便做出这等残暴之事,看来不是好人。
有人问出声:“轻瓷是余州出了名的贤德闺秀,她难道也不拦着?”
宋楚盈嗤笑一声。
“我倒是想拦着,却被她好生挤兑了一番。”
“她不仅不阻止,还纵着她弟弟呢。”
“就连祈,”意识到称呼不对,她赶紧改了口,“孟公子劝导,她也不听。”
有人奇怪:“孟公子不是她未婚夫婿吗?她连他的话都不听了。”
宋楚盈叹了口气:“是啊。姐姐自被山贼掳后,便性情大变。”
“见人便恶语相向,全没了往日的贤良。”
“许是被那帮山贼搓磨得厉害,受了刺激,失了心智。”
宋轻瓷在心下冷笑。
谁要贤良,她还就要做个毒妇。
众人都有些感慨。
“这也难怪,一月之内,失了清白,又接连失去父亲和幼弟,任谁都难以承受。”
吕秀玲也插进话来。
“若是她自己承受也便罢了,可她不该搓磨他人。”
“诸位有所不知,她不仅纵着她那弟弟火烧家奴。”
“还纵着她手下的恶奴,将其夫家的儿子净身送入宫中,女儿卖入青楼。”
众人闻言,脸色更是惊异:“竟有此事?”
檀云在一旁听到这番议论,气得脸色发白,忍不住想跳出来替宋轻瓷辩驳。
宋轻瓷伸手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急。
这几人这般挑拨,肯定还有其他目的。
果然,坐在另一桌的孟母余舒媛站了起来,一脸不忍道。
“我孟家世代为官,累世清流,实在不敢将此等毒妇娶入府。”
“倒是她的堂妹楚盈,生性善良,颇有贤德,与我儿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