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将汽水瓶子放到柜台上,空瓶子回收一分钱一个,服务员当场递给了他们两分钱。
回去的路上,路过邮局,刘一民进去又给《诗刊》寄了一首诗。县城的邮局大,业务量也多,寄信还得排很长时间的队。
“一民,这是你新写的?”
“对,不过这是诗,不是小说。”刘一民笑着说道。
“多少字?”
“没多少,只有两行!”
“两行?”李兰勇挠了挠头发,眼睛瞪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两行,能算诗吗?”他虽然不喜欢读书,可也上过初中。
“怎么不算?诗歌并没有固定的长短,主要看内容。”
刘一民笑呵呵地说道,这两句是他很喜欢的以前很喜欢的句子。如果不是的话,他才不会投,稿费按照千六的标准,也才六块。
“厉害啊,一民!”李兰勇感叹道。
两人回到文化馆,中午就直接将席子放在了地板上,两人躺在席子上午休,比睡在床板上凉快多了。
。。。。。。。。。
革委会主任办公室,馆长老张眉头皱成了螺丝,他从革委会主任杨玉山的嘴里听说,地区文化馆的同志要来见一见刘一民,但他们还不知道刘一民已经在县文化馆工作了一段时间。
这一次来肯定是为了将刘一民调到地区文化馆,老张心里面是非常不情愿的,人才到手还没捂热,甚至连档案还没进文化馆。
杨玉山也不愿意,县里面好不容易出现一个作家,直接就要被摘桃子了。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老张抬头说道:“杨主任,市文化馆的人来不一定有用,刘一民同志参加了今年的高考,他在等高考成绩。。。。。”
还没说完,杨玉山挥了挥手,撇了撇嘴说道:“老张,他考不上。”
“杨主任,我觉得。。。。”
“我上次让教育部门的同志查了一下去年我县考生的高考成绩,他考了零分。”
负责查成绩的人只看了去年的分数汇总,并没有去调刘一民的档案,要是调了就会知道他为什么是零分。
“不至于吧,杨主任,你在开玩笑。。。。其他的再差,作文总应该有成绩的。”老张只当杨玉山在开玩笑。
“我可没心情开玩笑,我估计他写了什么不该写的,所以作文是零分,去年出现过不少。就算作文考的不错,其余的不行也考不上。”
老张冷静了下来,他一直在惦记着刘一民的高考成绩,每次问的时候,刘一民总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没想到。。。。
看来,县文化馆是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