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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又是纸条（第2页）

门开了，那人走了进去。就在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陈飞瞥见门内的景象——明亮的白光，整齐的设备，像是一个实验室。

门关上了，脚步声消失在门后。陈飞松了口气，正准备离开，突然感觉后背一凉——有人将什么东西抵在了他的背上。

不要动。一个熟悉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

陈飞僵住了，慢慢举起双手。陈雪？

转过身来，慢慢地。

陈飞缓缓转身，看到陈雪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把手电筒，光线直射他的眼睛，让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在这里干什么？陈雪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我可以问你同样的问题。陈飞试图保持镇定。

陈雪沉默了一会，终于放下手电筒。在微弱的光线下，陈飞看到她脸上复杂的表情——既有愤怒，又有一丝如释重负。

你不该来这里。她低声说，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这太危险了。

你知道这下面是什么？陈飞直视着她的眼睛。

陈雪咬着嘴唇，似乎在进行内心斗争。最终，她深吸一口气。

是的，我知道。但知道真相和活着，你只能选一个。

所以你选择了沉默？陈飞的声音带着一丝指责。

陈雪的眼神变得锐利。你以为我想吗？但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她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我们不能在这里说话，跟我来。

她带着陈飞快速撤离地下通道，回到药房，然后是医务室。一路上，两人都保持沉默。直到医务室的门关上，陈雪才转身面对陈飞。

你发现了多少？她直截了当地问。

陈飞思考了一下，决定坦诚相告。足够多。凤凰计划，人体实验，三监区的异常，药物失踪……还有张蓉的死亡。

陈雪的脸色变得苍白。你知道得太多了。如果被周晴或赵医生发现……

赵敏呢？她是什么角色？

赵敏……陈雪摇摇头。我不确定。她是上面突然派来的，表面上是心理评估师，但她的行为很可疑。有时候我感觉她在收集证据，但又不知道是为了谁。

陈飞想起了晚上八点的约会，心中一动。你知道地下三号门后面是什么吗？

陈雪的眼神变得黯淡。真正的实验室。那里进行的，不仅仅是药物测试，而是……她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他们称之为思想重塑。

陈飞倒吸一口冷气。什么意思？

我也不完全清楚。陈雪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黑暗。但我见过那些从实验室出来的囚犯。她们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记忆混乱，人格改变，就像……被重新编程的机器。

她转过身，面对陈飞，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我本想警告你远离这一切，但现在看来已经太迟了。你已经被卷入其中。所以……她深吸一口气。我决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