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明天就该出院了。出院以后我得回沪市,要过完年才能回来。这段时间你有什么事儿,直接找季枫就成,他要是不帮你,你就跟我说,等我回来再收拾他。”
季枫:?
小小的脑袋写满了大大的疑惑。
好像是他先和阿娆认识的吧?
她们两姐妹,难道不是通过她才相识的吗?怎么倒显得他是多余的?
他难道不是阿娆异父异母的亲哥哥了吗?
姜娆走过去,又轻轻拥抱了下姜然,“那我明天来陪你出院。”
“你可别来了。”姜然吸了吸鼻子,“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离别的场面。”
“行吧,那我在京市等你回来。”
姐妹俩又说了会儿话,眼瞅着天色暗了,姜娆这才离开。
她隐约听说江心语好像是心悸,于是直接上了住院部的五楼,直奔护士站,“你好同志,请问一个矮黑矮黑又爱哭的黑葫芦住哪间病房?”
护士的嘴角忍不住抽搐着,矮黑矮黑又爱哭的黑葫芦?这形容实在是……
太贴切了!
“你是说江心语吧?右手第六间病房。”
“谢谢护士同志。照顾这么个爱哭的病人,可真是辛苦你们了。”
原本没什么,毕竟比江心语还难缠的病人她们每天都得接触上几个,但被姜娆这么一说,顿时感觉江心语也是个事儿多的。
扎针力度重一点,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哭。
食堂饭菜不好吃,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哭。
哥哥父母不陪伴,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哭……
万事皆可以眼泪解决。
病房至今没有被水淹,又何尝不是一种奇迹呢?
而此时,病房里。
江心语看着江澜洲脸颊上的磨蹭,担忧地问道:“哥,你的脸没事儿吧?我去护士站要一点红药水给你擦擦,可千万别留疤了。”
江澜洲隔着被子按着江心语的手,“不碍事儿,我出门前已经擦了红药水,过两天就好了。”
江心语试探着问,“是姐姐吧?是不是姐姐把你打伤的?她怎么总是这样,她……”
“低声些,难道光彩吗!”江澜洲没忍住,低声呵斥了一句。
他一个大男人却被一个弱小的女同志按着打还留了疤,这要是传出去,他还要不要脸?
江心语被江澜洲吼了一句,顿时委屈巴巴,任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江澜洲却像是没看到似的,把饭盒往前一推,“快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