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乐吃完小馄饨后,总算是稍微恢复点活力,还没等陈望非松口气,小家伙开始吐起来,本来就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好不容易有点胃口,这下好了,又把吃进肚的馄饨全部吐了出来。
陈望非简直心疼死了,给他喂了水后,一量体温发现崽开始发烧了。
陈天乐到底年龄小,生了病,身体觉得不舒服,一个劲地哭,怎么哄都哄不好,陈望非哄着喂他吃药折腾出了一身的汗,本来想去打点温水给他擦一擦身子,小家伙粘人,不愿意躺床上,哭得眼睛红红的,脸蛋挂满了泪,抱着陈望非不肯撒手,一边哼唧一边叫爸爸。
陈望非只好拍着他的后背哄着:“没走没走,爸爸在这呢。”
陈天乐哭累了趴在陈望非的肩膀上,整个身子已经都成小火球了,陈望非刚把他放到床上,小家伙立即睁开眼睛,又开始哭起来,陈望非都怕他哭坏了,把他重新抱起来,顺着后背哄:“宝宝不哭,爸爸就是想给你拿个退热贴,退烧了就舒服多了。”
晚上带崽去校医院检查的时候,他特地备了一些儿童退烧药和退热贴。
陈天乐嗓子都哭哑了,小声地说:“宝宝很难受。”
陈望非拿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头:“发烧了就是会难受,等烧退下去就不难受了。”
陈天乐打从记事以来从没病过,闻言又呜呜哭了两下:“宝宝是健康的宝宝,宝宝从不生病。”
陈望非:“偶尔生病一次不影响宝宝是个健康的好宝宝。”
小家伙总算是愿意躺在床上了,陈望非给他额头还有后脖,身上都贴了退热贴,又去拿温水给他擦了擦身子。
陈天乐睁着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也不睡,陈望非一动,立即跟着他移动,“爸爸,你去哪里?”
陈望非:“不去哪里,你睡吧,爸爸不走。”
陈天乐眨巴着大眼睛,眼睛都哭红了:“宝宝难受。”
陈望非摸了摸他那烫呼呼的小脸蛋:“一会烧退就不难受了,等你病好了,就可以吃你喜欢吃的了。”
陈天乐:“生病好难受,什么时候才能好呀?”
陈望非:“睡着就不难受了。”
陈天乐:“可是宝宝难受得睡不着。”
夜深人静,什么声响都被放大,再加上卧室门没关,外面的开门声很清晰地传进来,脚步声由远及近,陆应知走到卧室,来到床边,见崽额头上贴着冰贴,小脸蛋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跟小可怜似,心里跟着一紧。
“发烧了?”
陈望非起身让他坐床边:“嗯,量体温三十八度五,喂了退烧药。”
“大爸,宝宝难受得都睡不着。”陈天乐发着烧,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
陆应知摸了摸他的小脸蛋,柔声道:“等烧退了就不难受了。”
发烧了去医院也是拿药退烧,除非一直不退,才给输液。
陈望非让陆应知哄着崽,自己则拿着陈天乐的杯子去客厅接水,刚刚陈天乐突然吐了,他就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一直没看,果然有好几条陆应知的新消息。
陈望非端着水杯进来,陆应知在给陈天乐量体温,退烧药起了作用,体温降下去一些,陆应知把水杯接过来,一手抱起陈天乐给他喂水,“多喝水,出汗就好了。”
陈天乐本来不想喝,这才捧着水杯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然后就不肯喝了,重新躺到床上,一直折腾到十一点多,小家伙总算是退了烧,沉沉地睡了过去。
陈望非精疲力尽地躺到沙发上,陆应知走过来,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陈望非懒得动,但陆应知亲过来的时候还是回吻了一下,“刚刚没看手机,宝宝吃完没一会就吐了。”
沙发被陈望非躺着占完了,陆应知直接坐到陈望非身旁的地上,视线比他高出一些,抬手给陈望非整理了一下前额的碎发,又吻了吻陈望非的唇,只是单纯地亲了亲。
“下次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一声,消息一直不回,我会很担心。”
陈望非:“知道了。”
陆应知侧坐着,胳膊一直搭在陈望非的身上。
陈望非:“你又没洁癖了?好几天没拖地了,地上很多灰。”
陆应知:“……”
坐都坐了,陆应知也没起来,手在陈望非的右脸上没好气地捏了捏。
陈望非缓过劲,拿过陆应知的手,从沙发上坐起来:“好了,太晚了,你也回去睡觉吧。”
陆应知:“今晚不回去了。”
陈望非知道他担心:“那你先去洗吧,我等会再洗。”
上周陆应知在这边洗澡没干净的衣服换,第二天他就拿了几套衣服放在陈望非的柜子里,和陈望非的衣服挂在了一起,不过除了那次外,他也没在这边再洗过澡。
陆应知见他说完又躺回去了,也没折腾他,起身去卧室拿换洗衣服,走到床头摸了摸崽的额头试了一下温度,这才去浴室。
等他洗好出来,陈望非已经睡着了,一条腿蜷缩着,另一条大长腿随意地搭在地上,灯光打在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映着柔和细腻的光,长睫毛微微颤动着,睡得并不沉。
陆应知刚把他横抱起来,陈望非就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都没反应过来此刻什么状况,“洗好了?我也要洗一下,出了一身汗。”
陆应知本来想把他抱回卧室,毕竟这个天气容易着凉,听了他这话改去浴室:“你先洗,我去给你拿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