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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姜清清新年快乐（第1页）

大年三十，陈长秋借口受不了江海市的冰天雪地，独自飞往了国外度假，临走前，她特意交代温应川一定要在新的一年到来时，让她听到好消息。

但温应川正要和姜清清腻歪时，便被一通电话喊走了，走之前还跟她解释着：“工作原因。”姜清清乐得自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听着门外发动机的轰鸣声渐渐远去，缓缓睁开了眼。

除夕夜的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人，窗外鞭炮声彼此起伏，她却觉得格外寂静。

手机在桌子上震动，是顾意欢发来的祝福视频，姜清清看着满脸淡漠的顾言出现在视频时，呼吸微微一滞，下意识关掉了视频，再次震动，是妈妈发来的的语音，叮嘱着她大年三十一定要吃团圆饭，她眼眶一热，指尖在订票页面上停留了片刻，终于订下一张飞往梧桐市的机票。

飞机落地时，梧桐市的天空飘起了雪花，姜清清站在机场出口，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眼眶湿润了，这座城市既熟悉又陌生，承载着她太多难以言说的记忆，姜清清拦下一辆出租车，坐在后排望着窗外飘飘扬扬的雪花，内心五味杂陈。

车子拐过最后一个路口，熟悉的街景映入眼帘，那里有她魂牵梦萦的家，姜清清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车窗边缘，最终还是没有下车，她只敢远远地望着家的方向。

窗户里透出温馨的光，父亲正端着酒杯皱眉，母亲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哥哥则低着头摆弄手机，全家人正围坐在一起，准备为新年干杯，姜清清的心揪了一下，她多想推开门走进去，可却连车门都不敢打开。

姜清清的手机在这时震动了起来，她浑身一颤，手指在颤抖，原来，妈妈还是没学会怎么打微信视频，她深吸一口气，擦掉脸上的泪水，接通了视频。

视频里的妈妈一看到她，立刻欢呼着送上祝福，爸爸虽然板着脸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女儿一眼，一向话少的哥哥也喊着让她回来玩，姜清清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红着眼眶，点点头，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挂断视频后，姜清清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车窗外，雪花仍在飘落，仿佛在为这个团圆的时刻作证，她悄悄拿起相机，将这一幕永远定格在记忆里，这一刻，所有的思念、委屈和心酸，都化作了最温暖的笑容。

还没等姜清清到酒店，手机又震动了起来，是顾意欢的来电。

“清清！”电话那头的声音气冲冲的：“你没看我给你发的图片吧？气死我了！！！小三姐竟然还敢阴阳你，我不骂她我不姓顾！”

姜清清坐在车上，听到这话却只是淡然地笑了笑：“嗯，在车上，所以没看手机。”

“哇！气炸我了！”顾意欢的声音几乎要从电话里跳出来：“你去看，死渣男，渣男和茶姐就应该死死锁住在一起……”说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什么，立刻闭上了嘴。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沉默，姜清清都能想象顾意欢此刻在那边手足无措的样子。

“清清……”顾意欢的声音突然变得小心翼翼：“你……没事吧？”

姜清清戴上耳机，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阴阳怪气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没事，我在梧桐市。”

“你回老家啦？”顾意欢的声音又恢复了活力：“哥？你干嘛？我还没打完呢！”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就被挂断了。

姜清清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路灯，嘴角的笑意渐渐褪去，她轻声自语，语气却出奇的平静：“温应川，我不爱你了，所以一切我都不在乎了。”

夜晚，烟花在窗外炸开，照亮了姜清清的侧脸，她的身影被光晕拉得修长，投射在落地窗上，像一幅静止的水墨画，楼下的欢呼声此起彼伏，而屋内却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看着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又迅速凋零，过年真热闹啊，可热闹仿佛都与她无关，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好一会儿，她才恍然回神，指尖不自觉摩挲着戒指的位置，但那里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圈戒痕。

顾意欢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清清，开门开门！新年惊喜来咯！”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是一缕阳光，让姜清清忍不住勾起嘴角。

门还没全开，就被顾意欢扑了个满怀：“Surprise！我就是你的新年礼物，开不开心？”她兴奋地在姜清清耳边叽叽喳喳。

姜清清刚想回应，余光却瞥见顾意欢身后的大包小包，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顾言正拎着那些零食站在身后，目光与她对上时，她感觉呼吸都停滞了。

“我说要来找你，我妈不放心，我哥说是来保护我。”顾意欢还在喋喋不休：“实则……”话音未落，就被顾言一声轻咳打断。

“请进。”姜清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跳，侧身让开门口。

顾言的目光在她泛红的眼眶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放下手中的零食，大步走了进来，姜清清注意到他的衬衫袖口微微松开，露出一小截结实的小臂，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姜清清看着她说个不停，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宠溺的笑，却在抬头时对上顾言深邃的目光，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清清，我们去放烟花吧？”顾意欢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姜清清被身后那道炙热的目光盯得极其不自在，刚要开口拒绝，顾意欢却已经撒娇似的往她身上一靠：“江海都放不了，我好久没玩了，去嘛去嘛……”

“好。”姜清清无奈地叹了口气，顾意欢立刻欢呼一声，拉起她的手腕就往外跑。

顾言跟在她们身后，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姜清清的背影，她还在为他而哭吗？这个问题像一根刺，扎在心口怎么也拔不出来。

楼下，烟花店早已关门歇业，只有几个小朋友抱着半箱烟花在路边玩耍。

“关门了，都关门了。”顾意欢噘起嘴，一脸失望，姜清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别着急。

顾言快步走上前，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小朋友，你的烟花我全买了，一千够吗？”小朋友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顾言抱着半箱烟花转身走来，修长的背影在夜色中格外醒目，顾意欢立刻雀跃起来，扑到哥哥怀里撒娇：“哈哈哈，我哥真厉害！”

姜清清看着顾意欢拿着仙女棒，在夜色中挥舞着绚烂的火花，忍不住为她拍了几张照片，镜头定格下少女绽放的笑容，像是夜空中最亮的烟花。

“看我放烟花！”顾意欢冲她喊道，声音里带着少女特有的雀跃，姜清清点点头，刚要开口回应，一股熟悉的柑橘香气突然飘入鼻尖，让她浑身一僵。

顾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边，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低沉而清洌：“新年快乐，姜清清。”

姜清清下意识别过脸，喉咙发紧：“新年快乐。”

夜空中，烟花绽放成绚丽的花海，照亮了两人的侧脸，姜清清的余光不自觉地落在顾言的脸上，他的睫毛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纤长，薄唇微抿，线条分明的下颌透着一丝清冷的气质，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耳边嗡嗡作响，仿佛连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

顾言缓缓转过头，目光与她对上，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他的眼神深邃得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姜清清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冲出胸腔，连手指尖都微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