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还是该好好谈谈。
两人的衣服就堆在右手边,云清伸手去拿。
见着男人看她,她不自在清了下嗓子:“我们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没什么可矫情的。”
听起来,更像给自已洗脑。
毕竟这洞没什么遮挡,在他面前穿衣实在有些尴尬。
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当看到自已内衣被扯成两半时,她的脸还是忍不住爆红。
“你……”
“抱歉,”
祈聿薄唇弯起,“我力气有点大。
别担心,我给你带了衣服。”
说完,他拉过一旁的包,将贴身衣物拿出来递给她。
云清接过,背过身去穿。
但指关节轻微冻伤,内衣金属扣怎么都扣不上。
焦急时,男人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我帮你。”
话音落下时,他的掌心已覆上她的手背。
金属扣合上,他极知礼节的退回,从包中拿出一套新的衣物。
从里到外都有。
甚至还有鞋袜。
云清心下颤动。
包里装的全都是她的东西。
祈聿像照顾孩子一样给她穿着衣服,理由还很充分:“云医生如果想以后好好站在手术台上,就听我的。”
云清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但在那之前……
“你要不自已先穿点?”
他就这么赤条条站在她面前。
关键还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眼皮都没多动一下。
“我不急,你要紧。”
祈聿手上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的伤。
身上穿好,他又抱着她坐上羊绒毯。
半跪着给她穿袜子。
穿衣过程中,云清的视线挪到别处,余光里是男人的胸膛。
现在……
她余光里是他整个人。
宽肩窄腰。
紧实又流畅的肌肉线条。
蜜色的肤色不显羸弱,反倒给他添了别样的性张力。
云清向来是清心寡欲的。
身为医生,她眼中没有性别之分。
更枉论对着一个男人的身体生出难为情的情绪。
但她此刻就是有了。
“脚伤的最厉害。”
祈聿的声音让她回神。
云清离开医院时,随意穿了双乐福鞋。
走了太远山路,鞋子早就被雪浸湿。